“视罪而不见,见罪而不言,妇人自有她的罪与罚。”白基督不知何时走到了梵德的身后,抬起双手搁在梵德肩膀上,俯身温柔凉薄地道。
“啊啊啊啊——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变态,你以为你是神么!”梵德垂着头浑身颤抖着,忽然恶狠狠抬头,头朝着白基督下巴,撞了过去。
……
反抗的后果,是半个钟之后,他像一只死鸟或死狗一样,被人在走廊上拽着头发拖曳着。
白基督轻哼着歌曲,戴着手术橡胶薄手套的手拖着一个百来斤,接近一米九的男人的头发前行,仿佛不过是拖着一只没有装东西的袋子一般。
他很享受这一刻的——平静,捕获猎物后的平静。
或者小孩子得到玩具后的平静与愉悦。
……
“砰!”梵德被粗暴地扔在了一张橡木长桌上,撞击折断肋骨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一下,他闷哼一声,艰难地蜷缩起身子,也留意到这是餐室的宴会长桌,而上面的餐具早就被整整齐齐地放在另外一头。
“希望你会喜欢我精心为你准备的宴会场所。”白基督灰色的眼弯弯,抬手优雅地用手帕擦拭了下他的修长苍白而纤细的手指。
“你……这个……畜生……放了我母亲……。”梵德想要说话,但是他一动就浑身抽着痛,除了头皮被白基督硬生生扯着头发拖行了长长的白基督下手一点没有客气,直接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而之前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这次他不要说再次反抗那个怪物变态,甚至连呼吸,口鼻间的气息都炽热血腥的味道,都让他感受到痛苦。
“一、二、三……一、二、三……这里可以放下三个人。”白基督轻笑着,坐在首座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我现在去将你美丽的未婚妻和你慈祥的母亲一起带过来,我喜欢一家团聚的场面,多么温馨。”白基督感叹着,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不要愤怒,放松,想想那些你船上的试验品,他们的境地可没有比你好,神教导我们生气却不要犯罪,不可含怒到日落;也不可给魔鬼留地步。”
他含笑的声音渐远。
这是……以弗所书4:26—27里的话,梵德甚至有些不清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