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很是纠结，她总觉得这样下去，没啥好果子吃。
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的梵德却忽然扯了扯唇角：“道歉，你们想要我道歉？”
楚瑜立刻摆手：“没有，没有！”
“当然需要您的道歉，您总不会仗势欺人罢？”乔珊珊还是软软地笑着，一副温软娇花的模样，语气却异常固执。
一边的高管们却有些不高兴了，这两个新人也太不识抬举而鲁莽了。
“你们是项目部的罢，项目部的人现在都这么有冲劲么，那么希望你们把冲劲和胆量放在工作上。”刚才那个好心打圆场的高管虽然也拉着脸，却还是再次出声缓和气氛。
楚瑜无奈地道：“不，那个我们……。”
说话间，电梯门忽然开了，门口物管部的胖经理一脸尴尬和紧张地领着一群人看着梵德：“对不起，副总裁，供应商前两天才给我们检修了员工电梯，今天去检修的高管电梯，那天明明是合格的……。”
“不必说了，到时候把检讨报告交给詹姆斯。”梵德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随后，他忽然看向楚瑜：“好，抱歉了。”
楚瑜呆了呆，咦？这么……干脆？
她还以为高管根本不会鸟她们。
谁知梵德看了眼楚瑜后，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打算，但最后目光停在了乔珊珊脖子上的工牌上：“这个bg里项目部a组实习生，乔珊珊是吗，你很不错，伶牙俐齿，希望你在项目里的表现能和现在一样‘优秀’。”
说罢，他冷冷地一笑，率先走出了电梯，一众高管纷纷跟上。
楚瑜：“……”
乔珊珊：“呵呵。”
……
厕所里，楚瑜忍不住看向照镜子的乔珊珊，低声道：“我说你刚才是不是疯了，这么怼老板，你不想转正了是不是，而且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干嘛一定要逼老板道歉？
她自己都觉得挺心虚的，毕竟确实是她挤开了别人，还把别人的衣服抓皱了一块啊，谁把自己的衣服抓皱巴巴的，她也会不爽，所以她不觉得副总裁不高兴是在仗势欺人。
而且一个小时后就到她们经理汇报了，她一想到梵德和那些高管们的脸，就觉得自己没了帮助经理汇报的勇气，只觉得很尴尬。
乔珊珊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补着口红，却没有回她话，却问：“喂，你觉得梵德怎么样，他是总裁查了二十岁的小弟哦，总裁的公子喜欢在美国的实验室搞科研学术，不愿意接手公司，总裁把这个小弟当成接班人在培养呢。”
话题转换太快，楚瑜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啊？”
乔珊珊却透过镜子瞅她，认真地问：“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梵德也不错，想用那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
楚瑜终于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怒了：“你脑子有坑罢？”
说罢，她一点不客气地拍了乔珊珊脑瓜子一下。
乔珊珊被拍得晃了下，‘哎呀’一声，随后给她翻了个白眼：“不要搞乱我发型，你感兴趣就感兴趣呗，长得那么帅，又多金，女人感兴趣正常。”
乔珊珊和楚瑜都没有注意厕所隔间里一只马桶上蹲着一只极为漂亮的布偶猫，正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在听到乔珊珊的话后，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色。
那个丑陋的西洋杂种哪里好看了！
楚瑜叹气：“你还真是脑子有水，第一，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你学过一点危机自救的知识就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做，第二，就算我看上他，他也不会看上我啊！”
马桶上的猫咪冷哼，算你这条鱼还有点自知之明。
不对，那个西洋杂种哪里能配的上你！
乔珊珊闻言，随后忽然轻笑了起来，一脸软萌地看向楚瑜：“好，这是你的说的哦，可不准和我抢。”
楚瑜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你刚才怼副总裁……难道是因为你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了，你不觉得像他那样成熟的男人才有价值么，难道你觉得学校里那些只想着找姑娘打四年免费炮都不能给我们未来的愣头青有意识，再怎么样他们也就是左乐和闵洋那种程度而已。”乔珊珊轻嗤一声，慢条斯理地拨了下头发。
楚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点恼火：“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自认为比起外面妖艳贱货，你刚才这种‘爽朗直率又毫不做作’的方式能引得霸道总裁心动？”
你大姐要瞎搞，麻烦不要拖她下水好吗？！
她一点都不想引起副总裁大人的注意，如果非要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她倒是宁愿引起那位看起来人很不错的中年高管注意。
起码那位高管看起来人很好相处，如果能跟着这么一位老大干活，倒是比现在项目部a组的严苛到刻薄的经理要好很多。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那位高管起码也是bg也就是事业群副总以上的了，她们的bg副总和总经理，她都见过，那位高管一定是其他bg的，但话说回来她经理的级别都够不着，何况她，也就发发梦而已。
“你放心，我有分寸，在不挑衅男人的底线下，引起他的注意，何况小说里有一点是肯定说得对得，像他那个层次的男人，面对的挑战也是来自集团外部和比他级别高的，或者至少是同级别的，像我们这种基层员工的挑战肯定很稀罕，他一定会记得，至少他记住了我的名字——乔珊珊，不是吗？”乔珊珊笑了起来，原本清纯的笑里带着狡猾。
楚瑜无语凝噎：“大姐，为什么我觉得人家记住你的名字，是因为要给你倒霉呢？”
“我巴不得他要给我倒霉看。”谁知，乔珊珊闻言确笑得更开心了，她双手抱着胸：“如果他为难我一个小员工，我倒是一点不介意天天在集团里和他作对，哪怕他不让我实习通过，我都会申请劳动仲裁，再把这事儿捅出去给小报纸，让他好看！”
楚瑜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忍不住扶额：“exce，？你是和梵德先生有深仇大恨么？你到底想干嘛啊？”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罢，你要知道男人对于来自女人的挑战，一向记忆深刻，如果惹怒了他，他又最终没法子收拾我，那么他的征服欲甚至很可能打算转到欲望和肉~体的征服上，毕竟我长着这张脸怎么说也是清秀佳人罢，还有处女的身体，我等着他收拾我。”乔珊珊看着镜子摸了摸自己娇嫩的脸，眼底闪过狡黠的目光。
楚瑜：“我……我觉得我和你大概生活在不同的次元里。”
还处女……这是青楼里的清倌在待价而沽吗？
她觉得自己生活在三次元里，而乔珊珊大约生活在某种叫做《霸道总裁爱上我》的……二次元小说或者漫画里？
“小瑜，我把你当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么多，你可自己说了你对他不感兴趣的。”乔珊珊忽然转过脸看向她。
楚瑜忍不住再次叹气：“我真的没兴趣，这种阶层的男人明明和我们就不是一处的人，何况你根本不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喜欢灰姑娘？”
就算是灰姑娘，人家本身也是贵族好吗？
姗姗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点？
她自己在学校里也还不是所向披靡的校花啊！
“姗姗，拜托，现实点，你这种搞事的行为只会让我们实习期out！”楚瑜试图再次劝解她。
“好了，别说这么多，如果你不是因为自己也在打梵德的主意，那就是觉得我刚才的事儿拖累你的前程了，那从现在开始你可离我远点，我不会拖累你的。”乔珊珊满满的见猎心喜，哪里能忍耐一而再二三的被泼冷水。
坐在马桶盖子上的布偶猫轻蔑地嗤了一声，啧，愚蠢的人类。
随后想想，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好像他……算了，他现在是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