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看着她那张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心情有些异样。
和绿意那样以精湛的易容术易容成自己不同,红零的脸是她用了月曜司里特殊的整骨手段从骨骼起就改变了行装,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时隔不久,她忽然在这里看见‘自己’虚弱惨白的躺在那里,心中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而红零似乎整个人都晕晕呆呆的,已经完全不认得人了,即使看见楚瑜也毫无反应。
楚瑜挑眉:“她这是怎么了?”
红零应该是东瀛的人罢?
她记得曜司只是挑了红零的手脚经脉和断了对方的舌头,并无损毁红零的神智。
“殿下认为您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假货都是亵渎,若是只毫无神智一般的人偶,还能接受,但他不能接受用您的脸孔做出愚蠢的样子来。”一边女仆人倒是很尽职地解答了楚瑜的疑惑。
楚瑜闻言,眼里讥诮的光一闪:“所以,也就是他把人弄傻了?”
“可以这么说。”那女仆人恭敬地道。
楚瑜看了眼红零,她还记得对方对自己说出的那种匪夷所思的‘告白’,如今就成了个傻子。
她叹了一口气:“良弓藏,走狗烹。”
随后,她在另外一边的床上坐下:“我要做什么?”
“脱了外衣,露出背部躺在上面就好。”桃井月道,同时示意婢女们加热了地龙,又端来了热水。
楚瑜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墙壁,随后先将长发放下,几乎遮了自己身子,才开始宽衣解带,只留下了一件肚兜,胸前chun光倒是掩盖的严严实实的。
她干脆利落地趴上了床。
桃井月就示意一边的女仆给楚瑜和红零用热毛巾敷背。
不多时,楚瑜便鼻尖渗了一层细细的汗水出来,背上的图也渐渐显露。
桃井月眼睛一亮,随后就开始利落地持着纹身针在红零的背部开始细细描刺。
每下一针,红零便会发出叫声,因为她的舌头没了,所以那种从她口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异常的凄厉和古怪。
听得人心发颤。
即使背上热气蒸腾,楚瑜还是都打了个寒战。
因为她太了解那种疼痛,此刻看着别人身受,也让她鼻尖都出了一层虚汗。
桃井月专注地在红零身上纹刺,那专注的模样,倒是让楚瑜想起了琴笙。、
那人也是完全不受她任何干扰的,下手干脆而利落,有一种冷酷的专注感。
偏她疼的恍惚的时候,还觉得他那专注模样性感非常。
她忽然不可遏制地思念起他……修长细腻的手指,和身上的冷香。
……
“啧,那么疼,那个男人怎么舍得让你身受?”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抚上楚瑜赤o的背脊,有人在她耳边温柔地道。
她一个激灵,梭然回过神来,才瞥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那一袭华丽的袍子,不是宫少宸,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