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见她表情惊讶,便垂下了长长的睫羽,掩去眼底的暗涌,也只淡淡地一笑道:“罢了,不过玩笑而已。”
楚瑜见状,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抬手固定住他的脸:“等等,你是不是觉得看到孩子,会让你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或者有些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才如此介怀?”
琴笙一顿,看着她微微一笑:“小鱼,你想的也未免多了些,尚且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何须如此认真?”
说罢,他看了看天色:“雪停了,你可是还要去绣坊,若是不去的话,便陪我罢……左右我已经回来了,下午并无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在房间里取暖赏雪。”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轻吮了下她的雪腕,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楚瑜瞬间红了下脸,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晚上再说罢,我下午是真有事儿人,逸哥儿去参考之后,听说录了第一名,在隔壁睦州衙门里学着做事,今儿就要回来了,说好了要在绣坊里吃上一桌酒的。”
听到封逸的名字,琴笙原本就有些幽沉的眸子里闪过莫测的暗光:“是么,你却未曾告诉我,我还没有给他送上贺礼。”
楚瑜看着他,有些迟疑地道:“你和逸哥儿素来就不对付,我以为……。”
“不必多想,你自去罢,路上小心。”琴笙忽然笑了起来,温润如常。
楚瑜见状,也没有多想,便站了起来点点头:“好。”
……
待得目送楚瑜的马车离开。
琴笙忽然淡淡地开口:“金大姑姑,老金当年说的那关于本尊身子的事情可有转圜的余地?”
金大姑姑看着琴笙的修白优雅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迟疑了片刻,还是低声叹息道:“只怕……很难,原来您的身子因为身上血脉的关系就不易让人有孕,何况后来还用了虎狼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