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便浑身颤抖起来,再说不下去。
仿佛陷入了过去恐怖而血腥的回忆,目呲欲裂,眼眶里一颗颗地似能掉下泪来。
可是她的眼眶似早已干涸,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凤栖长公主死死地瞪着楚瑜:“你说说看,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强行逼迫长姐生下的不是贱种是什么,那怪物他一出生未曾足岁就会流利地说话,三岁就能看得懂策论,五岁就能跟随秋玉之那个畜生一起去逼迫长姐让出太女之位,小小年纪,像是什么都知道,把身边的人耍得团团转,还做出乖巧的样子,这孽种不是怪物是什么,怪物就该死!”
楚瑜愣了,整个脑子都是近乎空白的,仿佛无数浪潮在脑子里翻腾,却还是强自镇定地道:“不……琴笙不是怪物,他只是太早慧!”
秋玉之……是宸亲王的名字?
如果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是不可原谅的原罪,但早慧,为什么也会成为原罪?
凤栖大长公主尖利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早慧,哪个早慧的孩子会逼自己的母亲让出可以保命的帝位,有哪个废太子或者废太女能活着的,他和他爹一样都是个天生狼心狗肺,血管里只流淌着冷酷血液的禽兽!”
楚瑜下意识地摇摇头,脸色发白:“不,琴笙不是那样的人!”
凤栖大长公主看着楚瑜,慢慢向前倾身子,阴沉诡谲地扯着唇角,一点都不掩饰她的嫉恨和怨毒:“他那畜生爹从小就凭借着那皮囊哄得长姐对他最疼爱,从文习武,什么都是长姐亲自教授,结果却教出了一条毒蛇,因为他的心就是泡在坏水里长大的,天生就是个畜生,他的孩子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