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金姑姑看着房内一片兵荒马乱,轻叹一声,淡淡地吩咐:“金曜,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放外人进来。”
金曜脸色也不太好,他微微颔首:“金曜知错。”
他本是想借用这些女人的手教训楚瑜,谁知会是这个结果。
“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当后,请三爷和那丫头去宣花厅。”金姑姑吩咐完毕,转身便离开。
金曜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恭敬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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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花厅
金姑姑打发了所有仆人离开,不动声色地用一杯参茶将牛ru盏挤开,将参茶搁在琴笙手边,轻声道:“三爷,您最近病了,有许多事情记不得,但容老奴提醒您沈芝诺小姐是沈阁老的孙女,也是咱们琴家的远房堂小姐,您今日出手伤了她,着实不该。”
金曜也瞥了眼自顾自在那喝茶的楚瑜,似有意无意地冷道:“主上许是忘了,今日与芝诺小姐一同来的几位小姐都是大老爷为您选的未来主母人选,与某些身粗肉糙,狗仗人势的粗俗女不同,经不得摔打。”
楚瑜捧着个茶杯低头喝茶,全当金曜在放屁,只竖着耳朵努力听八卦——原来那些哭哭啼啼的莺莺燕燕全是想吃身边这只天鹅的‘蛤蟆’,怪不得看见自己在他房间里就作天作地。
琴笙抬手越过金姑姑的参茶,取了边上牛ru慢条斯理地品着:“她伤了母亲,女不孝,怎可为媳。”
“母亲”二字一出,金姑姑、金曜和楚瑜都齐齐打了寒颤,脸部肌肉也不约而同地抽搐。
楚瑜只觉得金姑姑和金曜看着自己的眼里像长了针,扎得她很有些不爽,可不是她死乞白赖留在这里当“娘”的!
她大眼珠子一转,学着琴笙样喝了一口茶,老气横秋地沉声道:“我儿说的极是,那等仗势欺人的小贱人,休想进笙儿的门,就算你爹同意,为娘也不同意!”
他们不是嫌她狗仗人势么,她还就仗势欺人了,咬她呗?
琴笙抬起眼静静地看了楚瑜一眼,竟露出清浅温柔的笑容来:“琴笙定是要教母亲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