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但我没勇气把信还给父亲。
此后晚上我除了温书,就喜欢临摹那封信件,歪扭的字迹很难看,字里行间的自大和骄傲是那么幼稚,我很不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十二岁的我力气早已超过新近的士兵,父亲也在这一年封我为外委,职位虽低,但总比没有好。
娘看着我笑着直说“好!好!”她的身份能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生命已没有缺憾。
我随父上战场的次数越来越多,早没了先前的恐惧和不安,我是欧阳无惧是要让父亲骄傲的儿子。
在那场与盗匪的厮杀中,我和父亲并肩作战,没让一个士兵上前,我们一起享受搏杀,享受血腥,享受睥睨群山的傲火。
在尸横遍野之际我彻底的明白,我只是他的的战友不是儿子。
自此我收起了临摹一年的信贴,我发誓要成为一个战士,一个配的上战神的战士。
我拼杀,即便箭指眉心也不放弃。军队没人接近我,我也不需要。
通过努力我升为守备。
他们看我的眼光有了敬重,有了认同。
我依然起早晚归,我要的理想没这么简单……早晚有一天我要站在一个不一样的高度,像一个人挑战!我可以输本来就没有的,但绝不输自己争取的!
仁光帝十年,我们奉令班师回朝,父亲高兴的见人就说:“好几年没见我那调皮孩子了!”大家都顺着他,谁不在这个时刻思念亲人,谁不在此时幻想重逢。
只是我没料到,那个鹰般的男人会带我和我的母亲同时回京……(我就要见到他,却没来由的紧张)也许我真的做不来欧阳家的傲气和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