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也是这么想的，点头道：“可以。”

四个人暂时达成了一致，一起朝前台走去。

鹿早将电话放在前台上，鹿晚则拿出了电话线插上。

鹿早摁下了重播键，然后打开了免提，他眼睛扫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周苒身上，“让女孩儿问吧，女孩子容易让人放低防备。”

周苒就走到了电话前。

那边嘟了两声，接通了电话。

周苒：“喂？”

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喂？有什么事吗。”

周苒松开紧抿的嘴唇，直接了当：“请问一下，哪里可以拍遗照？”

三个男生同时沉默了，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嘶声，似乎是被周苒吓着了。

项江明反应过来后，马上过来救场，他凑到电话前，颤抖道：“是这样的，我们的长辈、他、他快要不行了。”

他说着，还轻轻地啜泣了一下：“我们家里穷，从来没摸过相机这种东西，这辈子都没能给他留下一张照片，现在他快要不行了，我们对不起他……”

电话那边忙安慰起项江明：“小伙子你先别哭，我知道你很难过，医院里是可以拍遗照的，你们带着家属到111房间去，钥匙就在一楼大前台的花瓶底下。”

项江明这才止住了抽泣：“谢谢姐姐。”

然后挂断了电话。

周苒站在项江明旁边，叹了口气：“我问她为什么就不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