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啊,我的心情如那雷电交加的坏天气,极度恶劣!也不知走了哪个邪门,凭凭丢钱,去喝酒,一摸腰间,荷包没了,被小魄子踢出了酒馆大门。上青楼看美人时,要打赏时,一摸腰包,钱丢了,我一脸尴尬,美人却笑著说不用度夜费了,就冲著我那张俊到不行的脸,可以免费侍候。这是侮辱,绝对是侮辱!
有人恶意地在整我!
当收到风冷邪的拜帖时,我咬牙切齿。
风冷邪啊风冷邪,你说你至於吗?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设计叫我心情恶劣了足一个月,而你可知道,我白涟君心情恶劣到极点时,绝不会救人,却是要──杀人!
当我那不坚实的木门轰然倒地後,我气急败坏地跳出门外,抬头一看门前那隆重的一行人,不禁邪笑。
“哎呀!我道是何人呢,原来是我那不成材的大师兄呀!”
师兄的变化很大。
记忆中,师兄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不爱说话,毫无生气。师父对师兄不是很好,但师兄无任何怨言,默默地服侍师父,默默地试毒。对我,师兄总会适当地伸出援手,第一次,带著无助的我出了冷宫,第二次,在我彷徨时带我见到了师父……师兄的存在看似可有可无,却是我和师父都不可缺少的人。
七年後的师兄,个子长高了,身体健康壮,无了少年时的惨绿,气质沈稳,言语警慎,他已蜕变为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少年苍白的影像,渐渐地在时间的洪流里淡去。
师兄变了,我又何曾没有改变呢?
如果风冷邪没有因为儿子的毒而来寻找我,那麽我与师兄是否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世事无常,一切皆是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