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陆心怡。”
其实她做事很谨慎,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她无论高不高兴都在笑,好似那是一张脸不是一种情绪,别人说她很怪,其实我不太注意,没发现她怪不怪,不过她很乖,如果她不出声,我都要忘了后面跟着一个属下。
我出任务时她也跟着,不同是我不会让她出手,因为我喜欢冲刺,不需要在后方静坐,至少迎风而立时有种破茧欲飞的错觉,那种洒脱我眷恋,我不介意她看我的手段,也不介意她偷学我的套路,更不去管她在目标身下研究死亡的器官,那个时候我都快忘了她还是个孩子。
我想我一直没有注意过她吧,反正她能跟上我的急哦脚步,反正她在下一秒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用喊她,她也在身边,不用命令她也在猜我的心思,往往我挑起脚,她已准确的打点我今天的全身装扮,我想她是个合格的仆人,真的很合格,这一点我都不能怀疑。
只是有一次她很不一样,那天我第一次生病,懒懒洋洋的躺在基地里,不太想出去,她在门口守着我站着,静静的背对阳光,沐浴在一片祥和之中,那个时候她也是笑着歪着头,她的一切看起来于这里不搭调,她--圣洁,可是她也--血腥,以为她是我的仆人,能身为钦天的成员手段自然不会弱,所以她绝不是天使,可是她却学着天使微笑--嘴角不停的上扬。
梦中似乎出现她的样子又似乎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那么漂亮的她当时没有一点存在感,她是成功的,身为仆人她很成功,毫无存在感的珍珠我想她是第一人,也是我欣赏的那类人,看似一个样子实则一个样子,其实这样最好,懂得保护自己。
我醒来时不经意的回头,却没有看到她,看看时间才知道我醒的早了,我叹口气起来,无聊的要面对离开这里到地面生活的处理,据说那里很安静,据说那里很太平,唉--反感太平!
我打开门,站在楼梯口,我拍着小苏的肩掩嘴偷笑,小苏当时被打的根本分不清脸上的五官,但她就指着,她笑的很放肆,还送了句:“很好看,可以直接拍恐怖片。”
小苏额头上的血掩盖了她的面容,她却凑近心怡毫无防备的把头伸她怀里:“帮我吹吹,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心怡--啪--的一声把她打昏过去,然后笑得很漂亮笑的很神圣:“这样就不疼了。”
我看着她,再看看小苏,确实不疼了,人都被你拍死了。
我下楼,她惊讶的睁开眼睛,继而迅速的调整好姿态,清理完小苏,恭敬的站我背后,她真没有存在感!--是的我肯定。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她?好像很早也好像就没有,只有她在,一直是她,十三岁,我们一起升学,她依旧笑着,在没有人的时候她是个公主,全部人哄着,我在时她很安静,安静的融入空气等着分解,好似有一回她哭了,也不是哭给我看。
我确定她不是哭给我看,因为她哭得很假,连眼泪都能滴在睫毛上,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在演戏,事实证明她确实在演戏,演戏给另一帮男孩子女孩子看,她哭得很认真,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哭原来是可以认真的,她的表情很真,午后的阳光都不曾蒸发她的眼泪,我走过去,拨开她额前的秀发,蹲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哦--原来她叫陆心怡,原来她是女的,原来她除了笑还会哭,原来她让本校的所有男生爱慕,原来她打了一个据说很温柔的女生,原来那个午后那么长那么长……
开始时这只是个游戏,可我忘了做游戏的是第一名从基地毕业的女子,她很真,真的假,她很假,假的太真。
“朋友的感觉。”这句是命令,是说给她的的,她当时在我面前转了个圈,长长的秀发飘出完美的弧度,炫丽了眼睛,炫丽的头上的天空走进了我生活。”
“灰灰,我喜欢灰太狼所以这个名字送给你。”
可以这么叫吗?算了,随他,以后她不是我仆人,她是我的朋友,这是命令,而她很听话……
早上她很有活力八点上课,七点五十起床,然后狂扫,然后飞奔,然后迟到,然后
下午她等我放心,然后在我眼前转出一圈圈每秒的瞬间,她笑的永远最真最假。
她有父母,同是基地的人,也早已在地上生活,如果不去注意谁不会知道他们是钦天的情报系统,他把我带进她的家庭,结束词语是同学,她说话的语速很快,她喜欢的东西很多她的要求也很多,她总是在吃饭是告诉我等他,她会偷偷移走我碗里的食物,她会命令我不许踏进她的房间,她会在激动的时候抱着我说:“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