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车突然停了,邢可去抠门锁,却被时正抓住了手腕。
“稍等。”他不惊不躁地说着,降下了车窗。
一个精干的年轻人从自驾的车上下来,跑到窗前,双手递进来一瓶天蓝色的药水,隐隐有薄荷气味。
年轻人恭整地问:“没耽误您的事儿吧?”
时正只点了点头说:“有劳了。”回头再看着邢可,“可以吗?”
年轻人驾车驶向他的来路,有笔直树木的林荫大道。
急匆匆的一趟,竟是送药的。
邢可回过神来,看见了药瓶,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时正没有勉强。
邢可侧过身子,将药水敷在左手腕上,揉几下,散开被凌到抓出的瘀痕。
味道好,触觉凉,背锅罹伤后之良选。
只是肩膀上、右臂上的那些痛感,此时就不方便处理了。
时正缓缓说:“这瓶药水送你,寒舍内还备有一些。”
“谢谢。”
邢可把药瓶放进包里,顺手掏了掏,摸出一个定制的小镇纸双手递了过去,“礼尚往来。”
镇纸由玻璃造成,塑成一个龟壳类小动物模样,头上有触角,昂着脑袋,瞪着萌萌哒的大眼睛,粉背上还驮着几层烙饼似的东西,很薄,呈黑色状,不能分辨是什么作用。
时正把镇纸托在手上,修长的手形,骨质分明。邢可忍不住低眼去看,越发觉得玻璃体不及他的秀澈。
他的手,足以是手控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