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东篱国大概也只有闻远圣僧敢在老虎脸上拔毛了。
闻远低声道:“还不起来?”
曲月升委屈地抿着嘴唇,尝试着乖乖站起来,可惜一动脚下就抽筋似的疼,还没站稳就又摔了回去。
摔疼了的曲月升发泄似的狠狠锤地,可疼得还是自己。
这一刻,所有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她这回真的绷不住了,低声抽泣起来。
“怎么这么傻。”闻远轻叹一声,蹲下身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曲月升只觉得身子一轻,一抬头就看见闻远的侧脸 不会是在梦游吧?
周围的人瞠目结舌,有个不长眼的直接喊了出来:“闻远师叔,你……”
“回灵觉寺再说。”闻远语气平淡,却有着掷地有声的力量。
无头苍蝇似的众人像是突然找到了方向,自觉排成下山时的队形,跟在闻远身后不远处。
出了法会现场,街上的老百姓多了起来,但人民群众此刻有点懵逼,东篱好圣僧闻远哪里抱过一个女子?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可闻远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低声问怀里爱撒娇的小丫头:“是不是摔得很疼?”
同样懵逼的还有曲月升,她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点头,连忙哼哼唧唧的撒娇:“可疼了。”
闻远低声,有安抚人心的力量:“马上就回灵觉寺了,擦了药就没事了。”
明明是想安慰,却偏偏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明明是紧张,是关心,却偏要裹上一层责备的幌子。圣僧还真是别扭。
曲月升忍不住低笑,小小的身子因为忍不住的笑意发出轻微的晃动。
闻远还当她是疼得哭了,整个人紧张的都绷直了:“月升,是又疼了么?。”
曲月升抬起头,得寸进尺地道:“当然疼啦,你刚才还教训我,更疼啦!”
闻远低头一看,好啊,这丫头唇角微扬,眼带笑意,一点事儿也没有,分明只是在撒娇!
可那又怎样呢?还不是得哄着这个小祖宗。
闻远低声轻叹:“你这丫头。”
“哼,我还没原谅你呢。我都摔倒了,你竟然不过来扶我。”说到这,曲月升还真有点委屈。
“你有一堆人围着你转,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缺贫僧一个,又有什么要紧。”
曲月升激动地几乎跳起来:“那可不一样!”
闻远怕她又摔了,低声呵斥道:“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