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见她如此,虽知她是故意装给自己看的,却也不是个滋味,一把将璎珞扯进了怀中,道:“你敢!”
璎珞这才冷哼一声,抬指点着秦严的胸膛,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和他早就没什么了,偏要趁我喝药的时候说这事儿,你是想看我被水呛住呢,还是想看我无动于衷呢?这般试我,我看爷一定是更想看我惊痛的被水噎住咯,哼,我偏就不如你的愿!”
秦严见璎珞满脸娇俏,不由将她揽的紧了些,道:“爷怎么会试你呢,爷这不是刚好想到此事了,随口一说,对了,恪王行纳征礼,到时你陪爷一起过府贺喜,贺礼可要好生准备下……”
这厢夫妻二人搂抱在一起喁喁私语,那边靖王的书房,秦靖却正跪在靖王面前陈情,道:“父王,儿子当真不曾做过谋害杨夫人,杀害未出世弟弟的恶毒之事儿,此事都是那刘姨娘伙同了三婶娘陷害的儿子,三婶娘身边的管事嬷嬷顾嬷嬷,就是她负责收买威逼的杨夫人的丫鬟海棠,让她诬蔑的儿子。父王若然不信,可以审问顾嬷嬷,一审便知!儿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啊,父王!”
杨夫人落水一事儿已经过去了许久,当时秦靖被罚跪祠堂,两日一夜没吃没喝,又冷又饿,晕厥了过去,靖王没有要害死秦靖性命的打算,见其晕厥发烧,这事儿便也算了,请了太医进府为其治病。
期间秦靖病的都发糊涂过,可他却一直都在喊冤,一直都不曾承认,害过杨夫人的事儿。故而靖王冷静之后,也有过怀疑。
而秦靖,当日听谢芷兰维护自己,还将谢芷兰当成好人感激过。
如今跑到靖王的面前说这一番话,却是受了靖王妃的提点,全是靖王妃让人传了消息给他,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谢芷兰和三夫人联手污蔑他。
靖王闻言见秦靖一脸坦荡恳切,便摆手道:“你先下去,此事父王会再查证!”
待秦靖退下,靖王想到三夫人丧子乃是靖王妃嫡亲弟弟动的手,这样看来三夫人确实有动手的可能,便传唤了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半个时辰后,三夫人身边的顾嬷嬷便被秘密锁拿了起来,靖王手下的人,审问一个内宅嬷嬷还是轻而易举的,很快靖王便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没想到竟然真的冤枉了秦靖,靖王一阵内疚。
秦靖的事儿,不仅对其身心都遭受了折磨,更重要的是,如今连秦靖的名声都毁了,甚至外头也有秦靖争宠谋害父亲有孕侍妾的流言蜚语传出。
毕竟是最疼爱的儿子,靖王一阵恼恨,三夫人是他的弟妹,不能随意处置,还需等三老爷回府后再行商议,可谢芷兰,刚进府便如此的兴风作浪,一个姨娘却不知本分,靖王却是恨意难抑。
他起身便冲到了谢芷兰的院中,彼时谢芷兰也正在用晚膳,听闻靖王来了,她愣了下,旋即便满脸惊喜的站起身来,准备迎出去。
天知道,她从进府后,这还是第一回靖王到她的院子中来。
谁知谢芷兰还没绕过餐桌,靖王已大步进了屋,不待谢芷兰行礼,靖王已是上前一下子掀翻了餐桌。
谢芷兰就站在桌旁,靖王又是站在对面朝着谢芷兰掀的桌子,顿时满桌子的汤汤水水便都向着谢芷兰浇灌了过去,无从躲避。
谢芷兰的身上脸上,顿时便狼狈的不成样子,有些汤水还热着,谢芷兰被烫的跳脚,尖叫不断,靖王却冷漠的瞧着,直到谢芷兰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尖叫,哭着跪在地上,膝行到了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袍摆哭着质问,靖王才眯着眼冷声道:“贱人,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不知廉耻,满腹心机,毒害本王的子嗣,陷害靖哥儿,本王当真是瞎了眼才允你这等祸害进了靖王府!”
谢芷兰闻言面色大变,哭着道:“王爷一定是弄错了,妾刚进府没多久,哪里有能耐谋害杨夫人!”
靖王冷笑起来,他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谢芷兰在王府生活多年,可那时候她是姑娘的身份,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和杨夫人这样的妾室多做接触,更和其丫鬟海棠沾不上一点边儿。
而谢芷兰进府后,谢太妃已经不在了,谢芷兰一个孤女,又没有宠爱,按说也算计不到杨夫人的头上。
毕竟杨夫人也不是傻子,她的贴身大丫鬟哪里有那么好收买的。
有了海棠和谢芷兰的双重做证,靖王才冤枉了秦靖,他却没想到谢芷兰会和三夫人联合起来,谢芷兰没能耐让海棠背叛杨夫人,可三夫人却能办到!
此刻见谢芷兰还不肯承认,认错,靖王一脚踢开谢芷兰,也不和她多言,只道:“来人,刘姨娘祸害内宅,陷害少爷,谋害王府子嗣,即日便将她送往庄子,再不准踏出田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