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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若苏瑛莺穿越过来是个农户姑娘,得到这样的生活,她可能已经满足了,可偏偏她之前是侯府嫡女,做过美梦,如今眼见着比自己身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璎珞风光无限,苏瑛莺却是如何都不能满足于嫁个寻常富户了?

瑞王是三日后才到的琉璃阁,他虽然厌憎苏瑛莺,可苏瑛莺一张脸和身子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苏瑛莺这样的便是偷。瑞王原本是想将苏瑛莺这样的美人送到诚王身边,以谋后事儿的,谁知道苏瑛莺命好,还没进诚王府,诚王便倒了。

瑞王便索性将苏瑛莺当成了禁脔,作为男人,时不时还是喜欢到苏瑛莺这里寻些滋味,吃吃野味的。

苏瑛莺虽然恨瑞王绝情,可对这种生活却也没多大的心理压力,在前世时,她便做过情妇,如今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只要没人知道,那便没什么。

故此两人虽然各有各的心思,相处的倒还很是愉悦,欢愉一番后,苏瑛莺扯了被子盖住身子,瑞王慵懒的自身后抚着她的肩头,却漫不经心的道:“说说你那好五妹妹的事儿吧。”

苏瑛莺顿时便身子一僵,贝齿紧咬,瑞王口中的五妹妹自然是原来定安侯府的五姑娘苏璎珞,现在祁阳王府的真宁县主了。

一个男人在床上公然表示对另一个女人的兴致,瑞王根本就不遮掩他玩弄苏瑛莺的意思。

苏瑛莺一双眼眸红的几乎滴血,深吸了一口气才笑了出来,翻了个身,趴在瑞王怀中,道:“我五妹妹可是好颜色,怎么,王爷看上了?可惜了呢,靖王世子可把五妹妹当心尖尖疼宠,王爷想动她,岂不是割靖王世子的心头肉?”

苏瑛莺声音娇滴滴的,带着股浓浓的醋意,瑞王掐了她一把,声音暧昧的在她耳边道:“怎么?吃味了?”

苏瑛莺这才眼波流转,妩媚勾人的嗔了瑞王一眼,道:“人家哪有那个资格,只我对王爷一番真心,王爷问人家知无不言便是。五妹妹性情倒和靖王世子差不多,都是冷人,虽瞧着温软和气,其实她在家时也就在意两个人,一个是她那弟弟,另一个便是我七妹妹呢。说起来,前几天五妹妹及笄,还专门给七妹妹送了帖子呢,只是大哥哥不允她去。”

她说着支起身子来,又道:“对了,我七妹妹虽然不比五妹妹娇艳欲滴,可也是楚楚动人的小美人呢。五妹妹虽说冷情冷性的,可对看得上的人还是蛮真心实意的。”

瑞王闻弦音而知雅意,笑着道:“莺儿可真是七窍玲珑心呢。”

说着捏了苏瑛莺的下巴亲了上去,苏瑛莺抬臂迎上,低垂的眼眸中一片冷意。

瑞王最好将苏瑛紫弄到身边去,便不信苏璎珞会不踏足瑞王府?瑞王明显是对苏璎珞居心不良,哼,男人都是这样,见着苏璎珞那等绝色的岂能不惦记上呢?

惦记上好啊,瑞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她倒要看看苏璎珞逃不逃的出瑞王的手掌心!

至于苏瑛紫,呵,她不是和苏璎珞手足情深嘛,若然叫她因苏璎珞的关系被瑞王玷污收房,倒要看看她们还怎么姐妹情深。

苏瑛紫恨上了苏璎珞才好,相亲的人报复起来那才够味呢。

苏瑛莺无比怨毒的想着,而瑞王此刻却也想着苏璎珞,前些时日他送给苏璎珞的谢礼,那铺子,那女人竟然直接交给了秦严。

他非但没能在秦严和苏璎珞间埋下任何隐患,反倒白白损失了银财,那些东西他自然看不在眼中,可那女人的做法却见他一阵气堵。

尤其是瞧着她和秦严那般恩爱信任,他心中怎总有股想破坏的欲望呢!

他脑中不可抑制又闪过那日上元佳节,火焰冲天中那张比火更为灼热的容颜,双手钳着苏瑛莺的腰肢狠命动作了起来。

待得事毕,苏瑛莺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浑身上下青青紫紫,哪里都疼,心绞疼的毛病又犯了起来,她瘫在床上像丢了半条命,晕晕沉沉看着瑞王下榻穿衣,抵着晕厥的前兆,勉强撑起身体,虚弱道:“我那三叔前些时日被打了,如今病倒越养越重,只怕时日无多,王爷要行事,还是快些的好,不然我那七妹妹可就要为父守孝三年了。”

瑞王回头,见她顶着一张虚弱要晕的脸竟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愈发觉得最毒妇人心,面上却笑着道:“还是莺儿一心为本王筹谋,乖,好生歇息,本王回头再来看你。”

言罢,拍了拍苏瑛莺的脸,转身大步去了,床上苏瑛莺一下子软倒,半响都没再睁开眼。

已是四月天,傍晚,春末的余韵似散未散,夏日的燥热已悄然弥漫,飞雪院的东角,一处溪水绕着一栋雕梁画栋的阁楼蜿蜒流淌,绿树掩映,照的溪流也碧玉青翠,夕阳的余晖洒在溪水中,融着树影水波,随风飘动,尤显阁楼清爽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