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蹙眉摇头想晃掉脑中那些牵动自己心神的画面,外头刘妈妈便引着元曼元珊到了,二女迈着莲步,腰肢摇曳到了厅中,福了福身,娇滴滴的请了安。
秦严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两人的身段自然都是好的,一个纤细高挑身姿突兀有致,一个娇小玲珑,身材比例却极好,颇有几分楚楚风姿。
两人一瞧便特意打扮过,那娇小些的穿着藕色百蝶穿花纱衫,眉目间别有一番动人气韵,低眉顺眼,脸颊羞红一片,瞧着甜美娇俏。
那身量高挑的穿着石榴红色纱衫,灯烛下似被烟霞轻笼,似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还大胆地抬眸瞧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有着似怯似羞的柔情,红红的嘴唇轻轻嘟起,带着几分欲擒故纵的诱惑。
秦严的视线停在那高挑的身上,眼前莫名闪过那少女缩着肩膀抱着膝盖,抬眸嗔恼望来的目光,他长吸了一口气,抬手点了下穿石榴红纱衫的女人,肃声道:“她留下。”
刘妈妈闻言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忙拉着呆愕失望的元珊匆匆退出了花厅,元曼心中欢喜,见刘妈妈二人退下去,想着刘妈妈的吩咐便试探着向秦严走过去,腰肢款摆,弱柳扶风。
秦严薄唇抿了下,坐着未动,元曼如受鼓舞,纤腰一扭便要往男人的大腿上坐,一股香风扑面,元曼还未挨到男人的衣角,秦严便豁然站了起来,锐冷的目光扫了眼元曼,那眼神带着股慑人的威压和凌冽的杀气,只将元曼骇的退了几步,脸色发白扶着桌角才堪堪站定。
秦严见此收回目光,却是扬声吩咐道:“沐浴。”
刘妈妈一直守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闻声面露暧昧的笑意,忙忙便令人将早烧好的水提进净房,不过眨眼间里头便已安置妥当,下人们尽数退下,秦严大步绕过四季如春梨花木屏风进了净房。
元曼面色微僵,努力挂着笑意也战战兢兢地跟了进去,她进去时秦严已宽下了外衫,露出里头穿着的白绫衣来,薄薄的衣料沾染了水汽,贴在身上,越发显得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肌里紧致贲张,元曼面上一红,鼓了鼓勇气,软着腿上前,试探着伸手,指尖尚未触到秦严的肩头她便感受到了秦严居高临下的目光。
那目光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若钢刀一般扫到身上,元曼牙齿禁不住上下磕碰起来,伸出的手也抖个不停,说实话冷酷的男人她也算见过,可再是冷酷的男人在做那事儿时,对着女人也会消融掉几分冷意,可眼前这位世子爷,面上依旧覆着冷冰冰的面具,整个人都似一柄沥血的剑,随时都有可能噬血杀人般,实在叫她怕的厉害。
元曼牙齿颤抖的声音令秦严目光又冷了几分,眼前闪过的却是另外一张芙蓉面,那少女站在溪边儿也曾表现过惧怕,只是她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抹锐色,像是一只小兽即便在瑟瑟寒风中可怜的呜咽,也会保留尖锐的爪子和敏锐的警觉,随时都会扑上来挠人一身的血。
这般想着,秦严唇角便溢出一抹柔软的弧度来,元曼如受鼓舞,她一时控制不住抖个不停的手,索性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往秦严胸前挤去,可她尚未靠实了,秦严便往后退了半步,神情再度冰冷了下来,淡声吩咐道:“出去!”
元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她不敢违逆秦严的话,咬着唇,再度苍白着脸退了出去。很快净房里便响起了水声,元曼站在屏风外却是急地浑身冒汗,她若到了这般地步还完璧而回,以后只怕便真成笑柄,没个活路了。
她犹豫再三,将刘妈妈的话又想了又想,咬着牙将外衫外裙尽数褪了,只穿着件肚兜和亵裤光着脚绕进了屏风。
那厢影七快速吩咐了秦严的命令便匆匆奔了回来,刚到院子他就听到正室传来碰的一声巨响,影七一惊,飞快地闪到了廊下,还没掀开门帘就见一个狼狈的身影从里头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跌了出来,望去正是元曼。
却见她浑身上下只穿着肚兜和亵裤,瑟瑟发抖地用手捂着肚子,只这么会儿功夫脸色已惨白的像是生了场大病,唇角还挂着一屡血丝,模样当真一个狼狈。
影七只扫了元曼一眼便忙收回目光,飞快地瞧了眼屋中,见内室通往净房的大屏风倒在地上,一片狼藉不由蹙眉盯向元曼,压着声音道:“怎么回事?”
元曼颤抖着跪在地上,眼泪已爬了满脸,断断续续的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进了净房,还没靠近浴桶,靠在桶中闭目养神的男人便睁开眼眸盯着过来,那眼神比刀子还利,看清她的模样,倒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还不待她走近便隔空一掌将她给打飞了出来,身子撞上屏风浑身都是痛的,她都没敢歇气便忙忙爬了出来,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