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想保护的人,他一个都保护不了?
……
处于极度自我厌恶之中的杜捷忽然爆发出了一股力气,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那只丧尸打算二度咬向路云的时候,一刀狠狠的侧着刺插_入了丧尸的脑袋,黑金古刀的刀身瞬间从丧尸的脑袋横穿而过,迸溅了路云一脸的黄黄白白的脑浆。
丧尸最后发出了一声不甘的低吼,缓缓的倒了下去。
随着丧尸的倒下,那把黑金古刀始终插在丧尸的脑袋上,但是杜捷也没有心思把刀拔出来。
他呆呆的看着面无血色半跪在地上的路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该说什么话。
在生命面前,似乎一切表情都是虚伪的,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
“你在为我哭吗?”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面色苍白的路云看着杜捷,居然还有心情笑得出来。
杜捷看着勉强的笑着的路云,呆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上居然有一丝丝水迹。
原来,他真的哭了……
“能看到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的小捷为我哭,我好像应该死而无憾了吧。”路云边说边笑。
“别……别这样……说……”杜捷涩涩的说,喉咙里干得要命。
“那你也别用这样的表情看我啊,那种在看一个死人的表情……”路云笑了笑,又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似乎确实……我很快就要是一个死人了……”
“别说了……”杜捷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好像被火燎了一样。
“不,好像是连死人都不如的……活死人。”路云说完,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