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等没有办法,经过商量,一致决定用了重药,谁知道,反而引发皇上的旧疾,好在皇上宅心仁厚,下官等实在惭愧,虽死不足以得皇上如此器重!”
夜衡政安抚的看眼老太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的更轻:“皇上怜你们辛苦,冒昧问你一句,你们觉得皇上是因为什么才……”
老太医更加惭愧:“下官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多次,还没有找出确切的原因。
反而,哎,我们都觉得皇上的身体本身没有问题,可能、大概是思虑过重,加上皇上以前本就心肺不好,才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实在是我等才疏学浅,让皇上受苦,臣等万死不算什么,只是再这样下去,下官怕……”
夜衡政点点头,焉有不懂的到底,只是没想到,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思虑过重?心有郁结?恐怕还有一口气堵在心口,自己跟自己还在过不去吧?
夜衡政又有些不确定,也不敢百分百的下结论,现在他,很多时候也摸不准他的心思,毕竟……“几位大人找我是想普选民医?”
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大人明智,下官等商量着皇上的病要紧,老身们的名誉不算什么,可宫里发文又怕引起民众恐慌,所以想劳烦夜相大人……”
夜衡政不等他说完,拍拍老者的肩膀:“我明白了,不要忧心,最近国务繁忙皇上可能有些担忧,也许过了这段时间一定会好。”
老者看了看夜相,希望如此:“大人放心,下官不是莽撞的人,下官知道对外该怎么说。”
艳阳高照,圣都繁华依旧,这片他们深爱的土地,终归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曾经那豪放的、不可一世的野心、誓言,仿佛还在耳边。
但,谁也没想到,想象和现实有了如此大的差距。
夜衡政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想着太医的话,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病怏怏的他的样子,依他那样高傲的个性,是宁愿孤独的死在深山老林也不稀罕引动天下百姓,看他为了活着闹尽笑话。
夜衡政靠在马车上,想,他多久没去林宅了?随影蹲守的时候,确实发现他有在两条街外停驻,却没有在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