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初开的美景,不经意间驱散了浓重的寒意,使整个山头看起来春寒料峭好不娇媚。
林逸衣带着三五个丫头七八个长随,两个农业好手,顺着崎岖的山路向山腰处种植炉料的大棚走着。
林逸衣穿了一身蓝绿色的劲装,脖子里围了一条织锦长巾,淡绿色的丝穗垂在膝盖处盖住了裙裤间走动时的缝隙,还衬得她高挑庄重,腰间单只的吉祥如意结与织锦上的盘扣相得益彰,看起来庄重大方,又不失女子的温婉柔美。
头上一只并不华丽的宝簪却因为年头购足,生生比过了女子们娇俏的装饰,越发显得慈祥温和。
林逸衣走入热浪滚滚的窖房,立即摘了纱巾交给春香,带着两个农业好手进了料棚。
林逸衣足足从上午忙到下午,中午对付着吃了一些点心,找出这批幼苗染病的原因,才留下两位农业好手,汗流浃背的从里面出来,由于棚门开在外面,冷风顿时从各个方向钻入衣襟。
林逸衣顿时打了个寒蝉,刚要抬头,便见白公公快速把一件大红色的轻盈宽敞披在她的肩上。
不远处春香脸色不好的瞪着白公公的手!狗腿!
元谨恂回头,墨黑色的雪衫在一片刚刚冒头的嫩绿中艺压群雄,好似各色颜色也只他的身份一般,朝圣中黯然失色,仿佛山涧尽头只剩下那一抹沉重的黑色。
林逸衣转身就要再回去窝棚。
白公公顿时失礼的拉去主子,小眼睛祈求的望着曾经的女主子。
元谨恂趁此走过来,一身风霜全身骄傲,带着从不卸下的孤芳自赏和高高在上的唯我独尊:“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