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腹部,倔强地笑着。
他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呢?
那是家啊,他的家。
“……所以,你不能放弃哦。其实你只要再坚持一下,他们就会妥协。毕竟,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与你最亲,最爱你的人啊……”
他是在劝说电话中为了反抗父母为自己安排的无数补习班的少女,还是自己?
“……所以说,你真的很幸福呢……”
“……谢谢。”
夏珥微笑地切断对话,插入音乐。名为沉寂的杯子,溢出了孤寞的水。夏珥扫视着空旷的直播室,因说话而努力忽视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要找点东西转移注意力。他这样想着,然后,那个人名蓦地跳入脑海,火辣辣地烧烤着神经。
陈沃民……
……应该是巧合吧……
夏珥有些不安地想着,努力地说服自己。
警察鉴定都是自杀了。而且,而且还有遗书啊……该不会上次打过来的就是他本人……不会吧……
似乎少年的胡思乱想引起了不安,接下来每一次电话的铃一响,夏珥的神经就会反射性地绷紧。
真像是一个不知所云的笨蛋。
时钟的指针逐渐逼近了6:00点,夏珥看着逐渐发亮的天空,没有察觉到自己稍稍松了一口气。
“铃——”
电话再一次响起,或许是因为天亮的缘故带来了心安,夏珥有些惬意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