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色如常,根本就看不出任何情绪,何翔顿觉呼吸有些不畅,在三人强大的气场中,他渺小的就像是一个婴儿一样,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何翔打开了门,唐逸三人不客气的跨了进去,何长老看起来是一个非常享受的人,院子里有一座凉亭,凉亭里放着一架古筝,他们似乎可以想象,一位老人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旁边一名身穿古典裙装的女主轻轻的弹奏着古筝,清雅的音乐,带着苦涩的香茶,这一切,无疑是至尊的享受!
唐逸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这个何长老,倒是一个有趣的人物,何长老他甚少从他父亲嘴里听到,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多,唯一记得的,就是这名何长老喜欢喝茶听曲儿,在他征战四方的时候,是一名军师级人物,他聪明但是又比较内敛,所以并没有多大的作为,一直都是不上不下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征战的人,或者说,他实在是野心太大,如果说一个人的野心大到可以从一开始就在设计这条路,一直设计了将近二十年,那么这人,不是奸雄,就是原本性情如此,并无设计之说。
“门主,请你们先到前厅稍作休息,我去请何长老出来。”
被打断思路的唐逸并没有任何异样,淡然的点了点头,何翔微微弯了下腰就朝内院走了过去,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眼神交流,踏步走进前厅了,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么晚了,佣人都已经睡下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来奉茶,三人自然是不会介意这种小事,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身子弱,需要休息的何长老。
何长老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并没有因为小辈打扰他休息而有什么不满,他和何翔一起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唐逸,上前拍了拍唐逸的肩膀,叹息道:“好小子,都长得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比一般孩子都要瘦一点,我还一直担心你以后瘦不拉几的,和我一样身子骨不行呢,看来是多虑了。”
何长老的语气非常随和,语气中的关心也非常真诚,看着唐逸的眼神,也是非常的欣慰,俨然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唐逸笑了笑:“刚刚还听说何长老身体不是很好,需要休息,我还怕这么晚了把何长老叫起来有些不妥,看来我也是多虑了,何长老气色红润,和我父亲简直不相上下了,应该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何长老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笑道:“哦,那都是小辈们担心过度了,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还能像年轻人一样成天蹦跶,平常没事就喜欢躺着,他们当我是身子骨不行了,门主不必担忧,我很好,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不然,我还真的要请位医生过来好好看一下了,何长老是我们唐门的老人了,即使现在长老院不管事了,唐门还是非常照顾的,何长老,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我看你也不容易,听说你养了很多干儿子干女儿的,要养活这些人,光是靠着我们唐门给予的生活费,恐怕很难吧。”
听了这话,何长老脸色一变,眼眸中寒光一闪,瞟向身后的何翔,何翔身子颤了颤,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薇然和傅云心中嗤笑,既然是父亲一样的人物,有必要这么害怕吗?
“莫非门主怀疑,我和大长老一样,勾结外人,谋取私利吗?”
“何长老何必如此激动,我倒是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关于你让你的干儿子去刺杀大长老的事情,我还是要了解一下的,至于你口中的谋取私利,有没有,我想何长老心里最清楚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
唐逸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让何长老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此刻,他还是据理力争,说道:“门主,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唐门的事情,我对唐门,向来都是忠心耿耿,这点,你不知道,你父亲最清楚,大长老意图谋反,我知道我们长老院对于唐门来说,早就已经被分支出去了,所以我才想就由长老院内部来解决这件事情。”
唐逸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何长老的借口可谓是天衣无缝,可惜了,终究是漏洞百出。
“何长老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想问一下,大长老叛变,要审判也是二长老的事,关你何长老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这长老院,是何长老说了算了,大长老再怎么说,也是为唐门做出了贡献的人,你要判他死刑,也曾问过我的意见,就算没有通过我,那么,可曾和长老院的其他长老商量过?”
“这……门主,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之所以没有和您报告,我已经说过了,是不想长老院的事情让门主你烦心,至于和长老院其他长老商量,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长老院都是大长老的人,我要是和他们商量,今天死的就不是大长老,而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