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散侧影寂寥:“我只是你的责任吗?”
沙小弦认真地想了想:“好像是的。接近你的时候觉得你比亲人多一点,比李铭远少一些。”
他忍不住摸摸她头发,叹口气:“沙宝,你说次真话真残酷,从来不屑我的感受。”
她坐着没动,只转头说:“痛痛就好了,习惯成自然。”
杨散的眼睛一片幽深,渐起波纹。他抿住嘴仔细浏览她的脸,从眉尖到耳角,颤抖的眼神仿似在鉴赏一品瓷器。
“你知道我性格,爱把持事情的发展,从来不松手。但我看到你对我的态度,就忍痛退居到二线,放你走出去一段时间。我仔细研究过李铭远,他的兴趣爱好我都了如指掌,所以他急时我就退,他严时我就松,总盼着你能体会我的不同,念旧情再回到我身边,可是现在看来,不管李铭远做了什么,你都会死心塌地跟着他。”
面对杨散苦涩的眼睛,沙小弦还是微微一笑,适宜地不接话。
他指着一株玫瑰说:“你就像长在我手心的花。我精心陪护几年,一心等着你开放,没想到半路被人摘去了,只留给我带血的刺儿。”
“不甘心?”沙小弦问。
他迎上残光晚霞,沉声回答:“他爱得不够深,我真的不想输给这样的男人。”
她敛起眉间:“你怎么能断定李铭远不……好?”
杨散抬起瘦长手指,扳住她下巴,冷冷说:“让你经常对着动漫发呆的男人,会好得起来?”
类似卧室的病房里正播放着《越狱兔》,风靡全球的动画片。沙小弦坐在沙发里安静地看,房门突然被推开,一批正装肃然的政府幕僚走进来。
杨散停下穿外套的手,转身问他们:“怎么样了?”
沙小弦按熄屏幕要起身。杨散抚平领带及衬衣前襟,站在她身边又说:“你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