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拿着梳子打散曲寒的头发:“过几分钟再散开。”除了满月的一天,夏朝不流行剃发,说以蓄养的头发虽然长可色泽完全要靠养,否则不用想也能想到多杂乱,何况,夏朝有条件的家庭,无论男女都养发,她也不算把儿子教坏,但曲折的养发手段除外。
夏之紫忍不住看向朱砂,小时候,她没有给他养过发,但他一直记得她有一头保养如镜的青丝,可惜那次意外后剪了一半,现在也不见多长。
曲寒靠在窗子上,金色的阳光照下来,在他周身蒙上了一层灿灿的烟纱。
夏之紫突然觉的曲寒更像朱砂,无垢的时候就像沐浴在阳光下的神灵可翻脸不认人的时候比谁都心狠手辣。
朱砂绕过夏之紫想去换盆清水。
夏之紫突然勾起飘散在他颊的丝带,静静的看着朱砂。
朱砂一巴掌把夏之紫送到椅子下面,转身走了。
夏之紫苦笑的站起来,看着朱砂的方向,心里突然觉的有些小高兴。
曲寒掩着嘴,偷偷笑皇帝哥哥这么大了还被打比折哥哥还会热母亲生气。
夏之紫趴在地上突然看向曲折。
曲折瞬间止住笑,不敢造次。
夏之紫起来坐好,脸上多了抹笑意,似乎刚才朱砂那一巴掌不是打他不敬而是在tiao情一般,但朱砂打他不就是承认他不是儿子吗?夏之紫想想也对,朱砂还当他是儿子才有鬼,虽然她每次都装出一副‘事后无所谓’的态度,但她怎么可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