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奇怪的看他一眼,非常认真的道:“你提醒了我,该带上徐君恩。”
“朱砂!——”
“好了,让曲折出来,一会又弄你一身水。”
曲云飞看着朱砂自水中走出也一副保持优美的姿态,再看看自家儿子在水里扑腾时癞蛤蟆一般的样子,忍不住问:“他真是你生的吗?怎么学不到你半点样子。”
“因为养的人是你。”
……
天气还有些清冷,似乎稍不注意就会下起雨来。
夏之紫散朝后没打算过来,突然看到哺乳的燕子,腿像不受控制般转入了后宫,更或者他还是被曲云飞影响了,无论那句,曲折是太后的孩子还是今日朝堂上他闯的祸,他在担忧母后的责难,似乎从小到大,他都很怕静心殿住着的人,就算是爱也不敢走近一步。
夏之紫坐在下人房里,明晃晃的龙袍把整个房间照亮,他不说话也不看床上的人,只是坐着,似是想求证什么,想被安抚什么。
郑贵人由初见的喜悦到后来的茫然现在则是心疼,她想说什么,可看着夏之紫陌生的脸,她发现一句话也不敢多言,不愧是夏朝的帝王,自由浑然天成的威仪。
夏之紫望着窗外,想着太后在做什么,是不是恼恨他早朝脱了一个时辰还是正在逗曲折玩耍,太后对他失望了吗?还是太后已经对他不再报希望?
郑贵人见他似乎有心事,本不想打扰他沉思,可是看着他迟迟想不开她心里更加难受:“皇……皇上,您有话可以跟嚒嚒说。”
夏之紫慢慢的收回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太后打了她,而他特意延长了曲云飞挨打的时间,两者可以抵消吗:“你为什么要来?走了不是更好。”
郑贵人听到他冰冷无情的身影,心底很凉很凉:“你……到底是知道了。”是一直都知道吗?却对她不闻不问:“朱砂……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