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未着官服、牵着马,脱队是常事,往往走着走着就要因为儿子不合作停下来陪儿子看新奇的玩意。
跟在后面的臣子,自动将其忽略,跟着大队前行,落下他百米之远。
曲云飞停着马,看着越走越远的队伍,想拽回儿子,他没想过摆谱亦不想让太后难堪,口气突然多了几分严厉:“曲折,再不走天都黑了。”他不愿意让某人以为他有情绪。
曲折扒着鸡栏,津津有味的看两只迥异神壮的公鸡斗战。
“走了!”
曲折拨开父亲的手,小身板吊在几丈高的鸡栏上恨不得自己摔进去替两鸡厮杀。
曲云飞无奈的背着马绳,站在一旁陪他。
秋凯归走在队伍的中后端,负责太后的安全,在来来往往的巡视中是经过太后凤驾最多的人之一,他见曲云飞没到,太后又一直不肯露面,心里的不安稍稍减轻一些,或许曲云飞放弃了。
天气晴好,万空如镜,雄壮的宫队在宽广高府间穿梭,走过一座座小而精致的城市越过一寸寸精心修缮的土地,持枪装甲的军队带着全国最精妙的工艺手,将进行一次皇陵的大规模修缮。
朱砂半依在凤撵内,左手撑着额头假寐。
夏之紫在处理奏章,偶然得空休憩却充满了忧色,太后一月未出静心殿未召见任何臣子,不知她现在如何?
荣安候在帘子外:“皇上,静安王求见。”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