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想或许她自己也有错,这些年她所有的精力都在朝廷上没有照顾好曲折是事实,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曲云飞……
朱砂望着窗外不间断的雨水,她真该妥协吗?曲云飞和她之间的长久源自曲云飞的妥协,如果曲云飞不再相让,这日子还真没法过,朱砂想到这里忍不住苦笑,她清楚自己的个性,即便是曾经也因为自己的性格有过几次失败的感情,想不到现在也一样。
朱砂不禁自嘲,想着如果是自己生活的年代,一定是去娶一个懦弱的男人回家洗衣做饭,过不如意了直接离婚放手,如果有孩子,她也一定会折磨到那个男人不敢跟她争抚养权,想到这里朱砂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模糊又熟悉的身影。
模糊是因为时间久远记不清了,熟悉是因为她似乎应该记得他,似乎曾经有过什么,朱砂恍惚片刻,突然间想不起来,自己曾经恋爱的男人中有没有一个提到了婚姻,似乎有,似乎很重要,但又似乎她不想记得,早早以前已经忘记,有吗?
朱砂暗自好笑,陈年烂事想什么?
可不是陈年烂事,对现在的朱砂来说是烂的不能再烂的过往,阔别三十年就是想起也是模糊的记忆,不如不想。
曲云飞心烦的靠在椅背上,任曲折和余忠曲在一旁撕奏折也无动于衷。
徐君恩陪着两个孩子,给他们换些‘安全’的玩具,不去打扰曲云飞想事情。
曲云飞有些后悔,刚刚只顾着过嘴瘾忘了那是朱砂,万一朱砂拼个鱼死网破,他才是得不偿失,跟那个女人相处了十多年,他怎么还没长记性,每每都想挑战她的极限,但凭什么每次都是他认错,朱砂就没有错吗?
曲折撕开一张纸给了忠曲。
忠曲添了添,撕拉一声撕碎,两个小朋友因为这一壮举,哈哈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