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迟和高进的相识是深闺女子从未有的浪漫,两人初次见面时,高进不识对方的女儿身,与之为了一副字画争论不休,再次相识两人共赏国之大计,高进惊叹‘刘公子’的才学,‘刘公子’不骄不躁进退有度。
高进非常惜才,对偶遇的‘刘公子’万分钦佩,后来的情节就如戏文一般,两人因为土地整改得以知道双方的观点不谋而合,又因大旱同甘共苦,两人曾为了安抚民心跑上跑下忙到同席而睡、同吃同住,君子不识金香玉的桥段如戏文般上演着。
当高进无意中撞刘洛迟的女儿身时,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瞬间多了层暧昧。
高进也不点破,刘洛迟也不多言,两人依然保持着联系,虽然不再同榻但眉目间都有心知肚明的默认。
刘洛迟乐见其成,两人月下抚琴,对酒饮酌,缺的只是一纸婚约,两人戏剧般的相知相惜另很多大臣调侃,但彼此也乐见其成。
可年节时谁也不懂高进为何当众求了十四公主为妻,令人费解的是十四公主还答应了,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天上掉玉玺的好事,当时很多人怀疑高进是不是疯子敢求太后的养女,现在看来这好事已经尘埃落定馅饼真砸他头上了,谁还记得‘琴瑟和鸣’的‘女公子’。
刘洛迟记得,她不信高进会娶公主!高进不会背弃他们之间的承诺,高进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她满心欢喜的准备出嫁时给了她如此沉重的打击,她哪里做的不好了,她甚至讨好他的儿女,一心帮助他出谋划策,结果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公子,难道驸马对男人那么有吸引力!如果真是如此,活该她刘洛迟眼瞎竟然看上了那样的男人!
她要亲自问问高进!高进必须给她个解释!她一定要出去!必须出去!
……
余展觉的自己天生的劳碌命,跟了曲云飞那样的老大,注定他有忙不完的公务,国事完了还得帮着曲老大管理臣子的家务事。
余展恋恋不舍的告别了儿子和贤惠的妻子,坐在审法寺的大堂上推心置腹的和高进谈心,他容易吗,还得负责思想辅导:“看得出你对刘小姐不是没有感情,但你为何求了十四公主,你明知道公主她……”哎:“太后的女儿是你可以胡来的!”
高进退后一步恭敬的俯身:“余大人,微臣明白您的意思,公主是微臣求的,公主愿意下嫁是微臣祖上的福气,微臣定厚待公主,至死不渝。”
余展量他也没胆子给公主难堪:“刘小姐的事你怎么办?”
高进平静的再次拘礼:“微臣这把年纪,儿女情长的事早看淡了心思,微臣现在只想为国尽忠、为君效力。”
余展闻言皱眉,高进这把年纪迎娶一位没见过几面且能当他女儿的公主岂会那么简单,余展放平心思,眉头紧锁:“你是不是早看出太后隐退,太督、王爷均有退意的局面。”
高进突然抬起头,见余展主动提起也不再隐瞒:“微臣拥护余大人上位!”
余展恼怒的撇他一眼:“自作聪明!你的立场跟你娶了谁没有关系!公主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表忠心的筹码!”余展说完觉的太做作,公主根本就是拉拢臣子的筹码,不被太后‘利用’就被皇上‘利用’,下嫁给谁都一样。
高进明白,但却异常坚定的看着余展,何况就如他所说他这把年纪早没了谈情说爱的心思,娶谁不娶谁有什么差别,更谈不上牺牲爱情,若论谁牺牲了什么,反而是公主们成了他们算计的筹码:
“大人,如果没有公主微臣没有足够的立场成为后盾,太后退出政坛是太后心慈,太督和王爷让闲是两位大人不贪慕权势,可若太后太督和王爷真在朝中没了影响力,定会举步维艰,皇上不可能永远袒护太督,万一将来有人翻陈年旧账两位大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不是如此,余大人为何如此热衷往上爬。”
甚至利用职务之便令审法寺大清洗,全部换上了他的人手。“余大人,微臣定不辱命竭力辅佐,而对主公微臣势在必得!至于不相干的人,微臣从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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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展闻言眉头皱的更深。
高进垂下头,手掌微微冒汗。
余展突然开口:“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别闹到太后和公主那里。”
高进感激不已:“谢大人成全!”
余展说完走了,谁都有谁的无奈和坚持,他不能否认高进的努力更没权谈论他的决定是否正确,如果高进坚持且能处理的很好,属于他们的政途还有很长很长。
余展走在大街上,望着新修建的永康大路,不禁有几分心酸,从默默无闻的小侍郎到有机会问鼎文官最高的权位,中间经历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在没有丝毫心里准备下他竟然走到了今天,除了开始和结束时的印象,他甚至不知在路上追寻什么,只知道他必须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