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判院见曲云飞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小心的继续:“当初,皇上想看太后跳舞,太后不知为什么不跳,皇上一气之下把太后推进——”
曲云飞心烦道:“过,这个本官听过。”
沈判院表情突然严肃的认真道:“曲太督,您没听过,你只知道陆大人跟着跳了下去,不知道,太后想把自己淹死在荷花池,才有了皇上信以为的猜测。”
曲云飞一惊:“你说她想把自己淹死在里面,不是,本官的意思是说太后竟然轻生!”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人。
沈判院接着道:“估计太后以为在里面泡久了有好处,谁知道呢,但后来微臣才知道陆大人不出来是不会游泳,太后不出来是总想着什么死一次什么的,可皇上就以为陆大人和太后要殉情——”沈判院偷偷看眼曲太督,见他脸色突然隐瞒,心想曲大人果然担心自己地位不保:“所以先帝对陆大人除了言语上的苛责变成了真的动手,如今,陆大人身上的毛病都是当年落下的。”
曲云飞脸色十分难看,说不上怎么了就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是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回来!”殉情!滚!殉情也轮不到他。
余展小心的吸口气,悄悄躲到角落里。
沈判院继续道:“陆大人在先帝时候很得太后的心,太后更是赋予他很大的官职,可不知为什么陆大人和太后在政事上的看法发生了分歧,所以陆大人不得不暗走它乡。”
曲云飞眉头皱的更紧,直觉认为朱砂和陆司错之间没他们说的那么轻松,凭朱砂对陆司错的说话方式,就能看出朱砂多看重陆司错。
曲云飞本以为他多心的想法,站不住脚跟了,他不知道该先吃醋还是该先扫平障碍,他甚至怕陆司错和朱砂走到了他走的那一步,可又突然觉得不可能,那个时候先帝还在,纵然陆司错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朱砂不敬!
曲云飞突然有种危机意识,他如果跟朱砂闹别扭,某些人会不会趁虚而入,陆司错和朱砂到底什么关系!他们真的像这个些人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没有先帝怎么可能动怒!
曲云飞想到这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甩下众人瞬间不见。
余展松口气,吩咐众位大臣回去,如今皇上莫名遇刺、上调官员被弹劾、曲太督看起来又不对劲、曲典墨盯他们盯的又紧,如今又出来陆司错希望一切能平安过去。
曲云飞直接向徐府飞去,几个起落间已经等在徐君恩的书房,随着时间的流逝,曲云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心眼越来越小。
傍晚的时候,徐君恩推开书房门,猛然看到黑暗里的身影,险些没有吓死:“你怎么不出声!神经病。”
曲云飞冷冷的扬眉:“我怎么敢叨扰你和老兄弟相会,怎么,去告状的效果如何,他有没有对你感激涕零,顺便拟定一个对付我的完美计划。”
徐君恩察觉出曲云飞来者不善,心里有些打鼓,曲云飞知道了多少?徐君恩燃起火石,点燃了房里的烛火,书房里顿时亮了起来:“你这么晚了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
曲云飞不懈的看着他:“他回来了,你果然不一样了,是不是认为太后宠的他,早晚会费了这个不重要的人!徐君恩我警告你!我曲云飞的女人谁也别想动!”
徐君恩心想果然都听说了,但他还能等在这里估计知道的也不多,他料想曲云飞没胆子跟太后求证,曲云飞虽然看着万事都不在意,但是对太后曲云飞没有那么大把握。
徐君恩悄然放下心,试着跟他沟通:“曲祖宗,为了这点小事你至于这么大脾气!”
曲云飞听到他说话就一肚子火,中午的怒气全洒出来吼道:“我发脾气!你也不看看朱砂今天怎么对我!她在大殿之上当着夏之紫斥责我!我做错什么了!”
徐君恩见他突然发难,吓的惊了一下,心想,看来是气坏了,连太后也不叫,徐君恩无奈,只能劝道:“你在帝寝殿动武还不能让太后说你两句,你就是……”
曲云飞突然见鬼的看着徐君恩:“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陆司错,老子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刚回来就挑拨我们文武臣的关系!老子看他是活腻歪了!”
徐君恩赶紧按住他,不让他出去报仇:“你想多了,你能不能镇定点!本来就没什么事你非闹出什么事来就过瘾了是吗!”
曲云飞一听徐君恩说没什么事,心里的大石头嘭的落地,果然没事,他就说自己太敏感。
徐君恩无奈的揉揉眉心,曲云飞果然介意:“你仔细想想,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脸皮厚,我跟在太后身边的时间最久,太后除了你没有跟别人关系这么进过。”徐君恩说的是实话,毕竟曲云飞和太后有那层关系,别人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