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道:“不好意思,那么曲家百年恩泽更是鸿运当头、皇家天威,少爷说是不是呢?”还敢说他入仕猥琐吗!即便他输给太后又如何,输的也是心服口服,更何况他又不是没考过功名。
曲云飞突然贼贼一笑,提醒道:“秋闱在即,在下很期待皇上看中的几位小公子的表现,不知皇上看中的人是否比我这个出身不正的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在下记得,在下虽然不才可也是状元出身,几位少爷说是不是呢?”
苗帆闻言瞬间蔫了下去,论文采没人比得过曲典墨,可他已经考了春试,上哪再偷个状元去,是状元了不起吗!不为民请命扰乱太后的视听,考了状元也是个祸害!
顾事、秋凯归沉默不语,虽然他们自认文采风流,可天下之大谁又敢说这一届没有能人异士,何况是曲云飞的爹主考,稍微有偏差他们就会与状元无缘,何必要在曲云飞这里争一时口舌之快。
曲云飞不屑于故的看向人群,让他们十张嘴,他们也不会赢。
朱砂揉揉眉角:“行了,不就是看场比赛你们能争出花来,文斗会争的除了个人名誉就是各大书院的师资,我倒觉得可以趁机取各大书院之长建立更加完善的书院制度,你们盯着个状元能吃吗!没水品!”
曲云飞拱手道:“在下不才。”
夏之紫平静的施礼:“孩子不敢。”他只是说了一桩事实,谁知道曲太督弄了一堆有没有的废话。
苗帆等人低下头,不知是忏悔还是纠结状元的去处。
朱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环视一眼,边走边道:“状元自有状元的才情,但不是每个人都是第一,才学有专攻,论夏国律法典籍这一届的学子中谁人比的过秋凯归;论工木史论谁又是顾事的对手,管好自己的位置就行,至于状元有则喜之无则无畏,有什么好拿来显摆的。”
曲云飞撵着脚下的土,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各有所长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他们是考sheng考不中状元,打死他们也没有担任工部吏部的能力,不就是有个好爹有个好出身就不知自己姓谁名谁了!
夏之紫何尝不懂,但文才不用多高,够用就行、功名不用多显赫,他看着顺眼就可,何况上书房中几位同窗的学识均是百里挑一,谁敢所他养的是弄臣。
顾事等人却心里不是滋味,太后虽无意怪罪,可考不回个状元总觉的低人一等,细细想来太后身边的几大能臣都是状元、榜眼出身,如果他们不是,显的皇上都识人不清。
朱砂见状不在说什么,年轻人气盛是常事,等再长几年才会知道万事不可强求。
文斗会是庙会中最繁华的一支,各大书院、各大才子、各类隐士都忍不住来试试秋试者的斤两。
老者觉的该搓搓新人的锐气,新人觉的他们是未来的中流砥柱;老者觉的年轻人不够稳重,年轻人觉的老者不懂变通;老者认为学识当稳、青年则觉的学业当散。本身就火药味十足的场地,因为两种人的分歧更显得剑拔弩张。
八大书院的方阵已经拉开,各大才子早已就位,夏国考生有一半聚集此处,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瞧名对瞅绝诗的人们,每年的三甲和榜上之仕都出自这里,众人为了一睹将来状元的风采也会不睡觉的来这里堵着。
很多小姐妇人也夹杂在人群里,一睹名士的风采,有些胆大的直接把自己的丝帕送给舞文弄墨的才子,有的静静的看着脸红一片。
——好!——
“静方书院今年肯定是第一。”
“难说,万方书院请来了今年最有希望夺魁的谷地才子加上万方书院的学子来自我朝各地,必有一争的能力。”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静方虽然是朝廷的书院但近几年几乎不招收非世家弟子以外的考sheg,难说他们能保持以前的水平。”
“静方后面有曲家,曲家学子满天下谁敢说曲家不是第一,去年曲公子夺魁时可是艺压群雄。”
“话虽不错,可今年静方可没有曲家的人坐镇。”
——静方书院对百方书院!重起!——
两方书院的代表出列,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者。
朱砂发现如此年迈的人她竟然没有见过,可,能被两家书院派出来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但京城有这样的学士吗?
夏之紫也纳闷,能代表两大书院的必是今年的学子,老学子虽然常见,可是这也太老了。
夏之紫不解的看向顾事?
顾事同样茫然,他从未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根本不知道出来的人是谁,想到此处,顾事有些愧疚,都怪他平时只关注最擅长的反而忘了天子圣听不该有不知道的事,此时他无比想念曲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