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缺了,也幸亏没见。
碰了面,怕自己请留,那岂不为难。
待到昨夜里,他掺了那两股发。
竟是允了我,惜了我心思。
真正乐颠了罢。
后来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动了情迷了神,哪里还有一分清明。
他偏偏却纵了我。
刚刚听他的意思,以后竟还打算任我闹腾。
真正……不知怎么是好。
上了药。
咬咬牙,要他清了身子。
却被挠挠发,原来竟是趁我睡了理完了的。
……
觉得自己实在糟糕。
着了衣,洗漱了,然后被抱了满怀。
他低低叹,埋怨自己顺发时老是扯痛到。
然后塞过来一把梳子。
不由想笑。
以前每次欢好了,他顺发时都那么快那么狠,怎么可能不扯了。
怕扯痛我,抓了发根一手握了固住,然后跟笆东西似的。
偏偏动作利索轻快,漂亮得很。
那时候从来不告诉他要慢慢顺。
因为……
又不是很厉害的痛……
只是拿这样的手劲去梳起发来,倒真难为他了。
他坐了镜前,依旧是合了眼养神。
照旧偷偷看他。
却觉得他看到我动作了。
惊了下。
再看看,他其实一直没有睁眼。
而后听得他说,七冥,其实我不想合眼养神。
不过,还是等你敢明明地看了,再睁罢。
当下恨不得有个地缝。
竟然忘记了这个人境进不可测,怎么可能不察觉。
原来连以前,虽不许了我什么,也是淡淡纵了我的。
心下一动,手一抖,把束到一半的发给乱了。
慌慌去理,又把梳子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