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页

幸好没碰上,否则这家伙还不自个跳到衙门为民请命去?

——我娘说,我爹喜欢酒,这些方子都是他自个琢磨出来的。

——难得我娘一直收着。

——还别说,味道就是好。

味道倒是真的不错。

——明年试试那张桂花酿的方子,还有高梁酿的,那个比米酒烈上好几倍,那才是男人喝的酒。

——这米酒,婆娘喝还差不多,可惜今年来不及弄些高梁了。

——米酒新酿虽淡,陈年,却是最醉人。

别说二三十年的,就是五六年,后劲也大。

当年乌哥笑我半口倒,不是没来由的。

十来岁刚在坛里拜了义兄弟,头次喝酒,便是粳米酿的,十多年的陈旧。

我只喝了一口,却扎扎实实给醉了。

那一口,在乌哥而言,不过半口而已罢。

真的是,最醉人的酒……

思绪渺远了一瞬,又被他惊回。

——哦?

他顿了顿。

不信么?

——恩。

——你没有尝过罢。

看看也不像。

而且,他更不是会把酒藏上几载再喝的那种人。

——对了,你还欠着我呢!

他忽然诈唬起来。

欠?

我欠他?

——军里那次……就,就不算罢……

——可你后来……后来……

原来如此。

他惦记的是这个。

罢了,清了欠的罢。

不过……他会吗?

只知道满脸红晕晕,神智不清,扭来扭去索欢的人。

麻烦,不让他来一次,什么时候能撇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