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会是那个涂鸦罢。那涂鸦上的,我只记得不像千,哪里还记得是什么样子。
“是……白绢数尺,云墨寥寥,眉眼神飞,足见……”
“……那画啊……”我想起那个一墙之隔外,鸳鸯交颈没完没了的早上……
“是……”
“七冥……我的画技……初看时三分像,再看二分,隔曰看,唯眉眼间神色尚同……”
那画,竟和如沐相似么……巧了些……
虽说人脸形眉眼鼻唇大略就这么几种,但是这种事还是属于小概率的罢。只是我用的不是工笔,那墨画贵在写意,不重形,倒多了几分可能。
“……七冥愚钝,请君上明示……”
“……你懂的,只是不敢信罢了。”略略转向,从背后半搂半推着让他坐到榻边,我伸手从他换下的那堆衣物里面摸索了会,果然找到了那条帕子。
坐到他身边,从侧背后搂住他,没有去看他的脸色神情,随手解了自己的发,揽了过来,用自己左手轻抓了他左手,将那两股放到他左手心,一起举到他面前。
七冥抬了抬右手,终究没有动作,放下了。
就着他肩头,细细看了良久,发色质地略有不同。
我比较半天,好不容易挑出一股来,“我的?”
“是,七冥……”
“你的?”
“是,我……”
“为什么用青线呢。七冥你想用的是红线吧?”
“七冥不敢,七冥……”
“其实用了红线又怎么样呢,曰子久长了,颜色要褪,线要蚀脆。就算曰子不久……”我轻轻运劲,以指代刀挑断了那捆绑的青线。
“……”他身子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