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刚伸指,想到他内息紊乱,不好点穴禁了真气,又改成手刀。
"睡一会罢。"轻声道。
"是。"他反射性地应答,未及想清楚是什么,我已在颈后轻轻一掌刀切昏了他,抱起他来,掠向大路。
那匹马八成累得半死,不知道溜达去了哪里吃草,现下一下子也找不到了。虽不难找,却并不想为这个耽搁。轻身起落间,我直接进了城。
“掌柜,上房一间,热水,茶汤。”掠进了城门内大路边最近的一家客栈,从七冥钱囊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柜台上,我叫了东西,跟在小二后面上楼。
没有去楼里分部,是因为那驻地在靠近城中心些的地方,四头城门里,离这头的城门比较远,更重要的是,现下七冥不算我身边的人,如此带了他进分部,难免会给他招闲话。
先把他在这里安顿了。
“客官,马上就好,先上楼,先上楼。”
知道那满脸笑容是冲着银子去的,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懒得理这客套,直接进了房间。
将七冥放到床上。
“怎么?”我轻轻问,知道门外暗中跟随的那个侍卫听得到。
“禀君上,三日前君上留条赴十月十之约,后闻虎腾崖崖顶大崩而君上未归,又有下游庞城分部获君上衣物一件,乃渔人得自江而当卖入铺,故五位阁主及双总合令现下腾江两岸二十七部暗中人手竭力察访。此事目前未至门坛。在下乃于所负责之城门见君上而斗胆跟随。贺君上无恙,请君上示下。"他的声音也是极轻的,而且用了一线音。
“去回了消息吧。我另料理些私事。”
“是。”轻轻将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放进来小小一个暗色囊袋,并未向内窥探一眼,门外的人又合上了门,悄无声息走了。
囊袋里不用看也知道是伤药解药丹丸。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们带了这个是为了第一时间用在我身上属于不争的事实。
叹口气拎起那个袋子,从里面取出一瓶上好的金创药,一瓶治疗内伤助调内息的丹丸。
看看七冥苍白的脸,和换马不换人导致的另外两个后果——勒伤了的手和磨出血了的着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