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之托。"
"我等不明白。"
"约你们来的人没有说吗?"
"我等只是收到书信,此行似乎和一个故人有关,尚请阁下明示。"
"没说,那便是没什么可说。和故人有关,便是故人之故。起招吧,月中天,时辰到了。"
我拔了剑。虽不是什么绝世锐铁,好歹也是几分锋利。以一敌寡,还是利器在手的好。
我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比武的。
这些人里面,未必都是该死的。
那又如何呢。这便是江湖法则的一部分。
也许某一天,我也会这样躺在凉凉的地上。而且,杀我的那个人,难得会给我很漂亮的一剑。
第一次在手可触及的范围内杀人,虽然尽量利索了,还是不免难受。刚醒来时那役,和在庄里所放到的刺客,不过是被我拍了周身大穴。
可现下这些不同。
他们,一个个躺了,的确是我做的。
血是温热的,却在慢慢凉掉。
脚底下有濡湿,腾挪间看到飞溅的液体。
殷红。
他们倒下,吐出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