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就不能找个小囊袋子吗。
还好那两股头发都是好生理了,用青色细线绑了的。小心替他速速拾了包回去。
怎么不用红线呢。绞两股头发,和如沐互换其一,绑上红线收好了,不就是互许了终身吗?
不过……这闷葫芦能随身收着这号东西已是大大的不易,真看不出来。大概是被白家那雀子带的罢。
侧揭开些被子,稍稍唤唤他,哄着他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分开他腿来,指尖沾了药粉,探过去,细细匀到伤口上。
是蹭得厉害了,又撑崩到而得的微裂,倒也不碍事。
他觉到刺痛,微抽了口气,稍抬起一点眼皮看了看我在捣鼓什么,把脸往被褥里埋得深些,呼吸慢慢又绵长了。
不怕憋到么。
上完了药,把他从枕被间哄出来,果然已经红了脸,却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
原样收好东西,衣物搭到床栏,叹口气,睡了。
次曰晨起,照旧去习了剑,回到房里,惦记着七冥的伤,一看榻上,却已经没有人了。
微微愣了愣。
那伤倒也不是大事。依他性子,不是趁着他累极困倦还真不好替他打理。
随他去罢。
想起还有茶约,便唤人着了外衣理顺了发。注意着小厮的动作,细细把外套的着法记了,以后七冥不在,这些事,还是自己来舒坦。
一般的婢女小厮,个个都是弓身垂首的,虽训练有素,但依旧看着便觉得压抑,稍有不妥他们就不安地战栗;七冥平日里虽也低眉垂眼的性子,毕竟见惯了生死的,脊梁总挺拔,手法也沉稳,何况床第间他会唤我的名,总能带来点安慰性的踏实感。
这世间和我,其实是没有关联的。
罢了。
坐在镜前认认真真看着小厮把我的头发打理完,挥挥手让他下去。
沉吟一会,抽散了发,又就着十指木梳理好了。
……难看,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