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肘吗?"好似骨碎过,不知道莫兰花了多少力气才接起来的。
"……恩。"默许了我继续动作,七冥的眼神也落到那里,黯了一下。
左肩,右膝和右踝也有问题。
"还有别处吗?"
他摇了摇头。
最好不要隐瞒。我看着他。
七冥迎着我半威逼的眼神,呆了片刻,忽然轻笑出来,"没有了,骨伤落了根的,就这些而已。"
我知道他说的实话,不过,什么叫做"就这些而已"。
皱眉,把他转了个身揽到胸前,指尖着了悠劲,趁着水还烫,打算慢慢替他推拿开来。
"这……君……"七冥不安地挣动了下。
君上吗?
我们两个都僵了下。
虽然同床共枕,但往曰里他的旧伤都是莫兰料理的。除了放纵的交欢后,七冥体力近空,身子疲乏,我会帮他清理着衣,其他时候并不怎么有太过亲近的温存。现下这样,大概因为带了些伺候的意味,可以算是我破坏了某种默契。
我松了手上的劲,低头看看袅袅热气下的水里,他赤裸的腰背,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来此之前,生平唯一爱过和碰过的人是千,从撞嘴巴般生涩的吻到后来两个人都精纯的尽欢,我和千之间,并没有顾忌可以不可以的必要。无论是两个人傻傻地查看能够学习到必备技术的各色资料,还是对对方竭尽全力地好,我们都没有什么要犹豫的。
可是,我和七冥,不是那样的关系。
"……真……"带了点颤的声音。
我看看他,他转过头来,却低了眉眼,不见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