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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

心里茫茫然压下去的孤寂惶然叫嚣着抓住了自己。

那是无边无界,无始无终的时空界里,不知所归的寂寞。

那是千微笑着要我留存时候,生生融入体内骨血的痛。

罢了。

我转身,提气,掠了回去。

歇了罢。

恍恍忽忽。

却没有听到七冥请罪,没有看到他跪下去。

不想见到人。

于是在阁顶上立了一夜。

其实我没打算呆到天亮。

只是对着稀疏的星空,看着看着,仿若被吸到深邃无边的蓝黑里去了。

不知道重心几何。

直到天变了色,才后知后觉,晓得已经天亮了。

跃下楼,被管家急急忙忙迎出去,原来庄外一堆人已恭候多时

于是上马,启程。

却不知七冥已跪了整夜。

也许是一夜没睡,我坐在马上,有些怅然。

好在有人开路,到了食宿时自有人请示。

连座下的马好似也知道我不豫,没有像往曰般性烈惹事。

基本上,我就点了几次头。

午后时,天开始下大雨。

初春的雨,冰寒刺骨。因为不急着赶路,便歇了脚。

我无事可做,就在房里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