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崩断了一根。
我惊起。
那边,如沐愣了愣,仿佛放下什么重担。
长叹道,“终究是染血了。”
自己拿巾帕拭了指尖殷红。
知道她不是要我回话,我依旧坐回去。
喝到半杯的酒却没有再碰。
亭外,月已经过中天。
居然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
“七冥,你要娶我做妻子吗?”
我本该讶然的。
或者犹豫,自然是不要的,只是毕竟不太好回答。
听她淡淡道来,似乎交易,也就没了那份尴尬。
摇摇头。
顿了顿,问。
“你请我?”
“是啊。”
如沐微笑。
“我和人做了买卖,到头来那边却不要东西,我只好请你听一场琴,算作银货两讫啦。”
捧茶喝了一口。
“免得他日后讨债。”
看看我又道。
“好在你虽然冷了些,不肯说话,却是个懂的。否则,我还真弹不下来。”
我知道这琴已经听完。
起身,微微示意告辞,出了亭子。
身后,如沐懒懒道。
“我要走啦,从此世上再无南淮如沐。”
一代无双女子竟然以指掩口,哈欠着迈出来。
不由无奈,几分好笑,轻身掠出去。
停在墙头,回身,朝她别了别。
从此,她就是新生了吧。
是……要去见那个人了吗?
要去嫁他吗?
院门口进来藕青,道,马车已备好。
如沐打完哈欠,问,“你不想知道谁和我做的买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