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奇怪。干什么都要先说了再动手。我……我又感觉不到。
幸亏没有人侍在一旁。
却奇异地不再空惶惶。
眼耳都清明,两头盖得密密实实,若不是中间露出得那段有未上麻的部分,我都要忘记了有段身子露在外头。微舒口气,听得些微的金属碰撞声,君上则继续唠叨……
日光晒得被子暖暖,我有些走神。正对着的屏风绣的属山水画,取景风光秀丽的烟雨江南二十四景之一,好似是前几年慕容家大喜,收了阁里贺礼后回的礼,屏风也是一套二十四扇;侧侧头,旁边那立的却是挥挥洒洒一阙词,那字洒脱奔放……金盆秋凉,湿了手,昨日几人去,烈马轻裘,蹄急急,来是少年狂……
却忽然想到,君上现下对着的是什么模样?!!
七冥篇(六)
那一晚后过了几日,总管便托了个信,唤我喝茶。
他替我满了水,聊了几句闲话,试探说,七冥,如今这般……可否请你稍担了些君上衣食之务?
话音未落,近旁几个小侍绷了神。
我内伤未愈是不错,但如此近的距离,不想知道也难。
总管的武艺造诣未必在几任阁主之下,轻斥了他们下去。
我淡淡应了好。
其实,不故意选这几个新进年少的来诱我心软,我也会应的。
搂里新选阁主,明里暗里斗得热闹。
却不敢过分。
恼了君上,可就两败了。
君上每日晨起大多会习剑。
许是武学境进不同,他起身时极轻,竟然惊不醒我。
倘若雨雪未霁,也有吻了我调乐的时候。
有一日阴寒甚重,加上微着了凉,半夜睡得颇不安稳,略略挣裂了胸腹刀口。
君上唤了莫兰,而后抚了我睡穴。
推穴的手法奇特,未上内劲,慢慢按挪,我竟也睡了过去。
次日莫兰私下见了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