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水袖的那人,妆化得简单,显出了八成原貌,连带眼神,像极了千。
他不是千。
身高气质都不一样。
就算一样,也不是。
但是对我而言,这一瞥所见,已经足够糟糕。
深吸口气,脑中纷纷杂杂一堆景象奔涌而来。
我狠狠将拇指掐紧在食指第二节,强制自己抛开那些。
七冥没有发觉。
放下心,闭目入定,默念心法。身处闹市茶楼,不管如何,警戒是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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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到散场,回了客栈包住的独立小院,久未的疲惫涌上来。
“真?”七冥一路担心地在我脸上瞄来瞄去,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开口。靠坐在椅背上,低叹般道,“我想喝酒。”
“好。”七冥起身,去吩咐了酒菜上来。
酒,不知过了第几巡。
没用内力逼去,却依旧还未有醉意。
我痛恨这具身子的好酒量。
以坛代杯,就不信了,怎么会灌不醉。
天,金红了暗,暗了又明。
却是日落又月升。
星星亦开始闪烁。
举目问群星,这里,倒底是哪个宇宙的哪一角,倒底是哪次任务的间隙里,千背着我物色的时空点?
人,面前端坐,稳稳不动。
是七冥。
时不时忍不住唤他,他便应一声。
稳了我,任由我歪在他怀里仰头倾酒。
看着我喝到后来,击剑长歌,唱得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