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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

手段利索不提,妇人之仁是没有的。

另外,总觉得他冷静得过了几分。

清醒透彻,甚至有些像旁观者清的局外人。

有些隐隐不安。

说不明白为什么。

喜怒,他是有的,可从来清清淡淡。

做事的确上了心用了神的,指点间却带了几分通透离世,得失从来不惊不较。

这份用心和这份淡漠放一块,便是不安了。

忽然想起俗寺明空庙门前的禅联。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

楼里事务,门下弟子,或许就是他的穿肠过。

大概……我也……

也是罢。

他旧事刻骨,处长了,我多少觉得出来。

不过既然我这坛劣刀烧,他打算一直喝下去……

我便也没有什么苛求的了。

做他穿肠过的酒肉,暖他身裹他腹,心甘情愿,亦已知足。

心下顿时坦然笃定,这才发觉手里凉茶已经捂热了。

放下杯子,正对上他笑吟吟的眼。

不晓得已经看多久了。

应该猜不出我在想什么的罢?

只是,为什么觉得……

遂起身。

去洗把脸吧,天气好像越来越热了。

身后那人笑的什么,不关我事。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