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刚刚稍微宽了一点,明明现下他没有生气,听了这几句,还是生生揪紧了。
之六----------------
总管让人送了婚嫁的衣裳过来,让我收了。
真在前厅见飞云堂的人,飞云堂堂主出行,总是在凌空飞绸上来去。真私下在我耳边嘀咕过,说,那姿势是漂亮的,却比不上青楼有点名气的舞妓,更不能与入戏的红角相较。
从此我总是绕开飞云堂出行的地方。实在是怕看到憋不住笑,坏了人家场子。
这次我一听来的人名由,就不敢出去。真看我忍得辛苦,摇摇头放我在院里练剑。
所以现下,我一个人在房里,对着这上好的大红嫁衣发慌。
那件事后来谁也没有提。晚膳时候,真没有再像中午那样恍了神。
可是我实在没法忘记。从被点了侍寝到现在,真不是没有斥过我。但不是因为我身子不适的关系,就是因为我犯傻弄拧了他意思损伤了自己。
从来没有用那样的语音说过什么。
那么那么平静,明明说的是让我喜不自禁的事,听得耳里,却生生让我冷了身子,揪了心,乱了神。
初五拜堂。还有二天。
那天择了日子,过了晚膳,真对着来请禀的五阁主和总管他们几个明明白白说,“几天不得见面的那种繁文缛节都免了。至于大办小办,你们看着料理,都去问七冥的意思就是。我唯一要确定的,就是和我拜堂的,是七冥,而且只有七冥一个。”
说完淡淡扫了眼木土两位阁主。
土阁主有幅女儿的画像在那堆绢中。木阁主,大概是因为收集了最多的绢画名录罢。
我隐隐知道真在厅议时听得多了,本来当作笑话看待,却因了我恼了,这会还是有些迁怒。却实在没有立场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