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和谐感。
两个都是寻常衣物,除了白舒息硬塞到我们手里的红绸,和平日里一样的打扮。
可是我分明觉得,的的确确是……成婚了。
真没说我嫁他,也没说我娶他。
之一----------------
那次赴盟会,半途曾在客栈遇到一个算命的。
杀手信这些哪里能活得下来,所以当下我也没有特别注意他。
旁桌却有人说那瞎子很灵。楼里跟出来的各职的都有,便有几个随行的子弟前去卜算。
好像还真的很灵。
然后那瞎子自顾自走到我们一桌,正对着君上深深一揖,说,“阁下周身气不同我等,非此间之人所有。老朽生平有幸得见,望能得以一卜。”
君上看了看他,淡淡短短回了句话。却是我们不懂的一种方言。
当下那个老头黯然叹气说,“浮萍无根,终是天下流离。”
子弟们都皱眉。听着就不像好话。甚至有几个已经按上刀柄。
君上却笑笑,不再说话。
老头等了良久,终于转身走开,出了客栈门,一边唱着,“又一春……”后面却是一阵咳嗽,没了下句。
君上依旧吃菜,喝酒。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按捺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之二----------------
月初议事时,有几人合呈了百来幅女子肖像,一列名册,和今年里所有宜婚事的吉日上来。午时楼虽不是子继父业的,但楼主夫人历任总是有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是行事随意的江湖人也认了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