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一愣,忙起身见礼:“学生方才走神了,没看见八爷来,八爷恕罪。”
“什么话,爷还能计较这个,不过,你想什么呢?”八爷笑着坐下道。
何焯看了一眼八爷,他穿着惯常穿的白色锦袍,笑容可掬的坐着。
“没什么大事,想着这天气,也就是早上这一会不热了。”何焯笑道。
八爷知道他没说实话,或者是,不能说,不过他也不介意。
就算是何焯是他的伴读,是幕僚,终究也不能要求人家没有私心。
“是啊,这几日可是热的很,你那冰够了么?”何焯大半时间住在府里,不过他的家眷也在京城里了,时不时回去罢了。
“够,先前就不少,前儿爷不是叫人又给我送去了,尽够了。”何焯道。
“那就好,天气热,千万不能没有。”八爷笑了笑:“宫里,昨日是额娘侍寝。”
本来,这种事是不能说的,作为一个儿子,万不能说自己额娘侍寝的话。
可是,他们有谋算啊。
“也不知……皇上如何说。”何焯自然知道八爷有意娶明珠的孙女这个话。
这是他的主意。
一来,能缓和一下和明珠一党的关系,二来么,要是就此能拉着明珠入伙,那可是赚了。
这儿女姻亲是最好的办法了。
“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办的。”八爷皱眉。
“是啊,别说是皇上了,就是明相那里,也不好办,可是……学生觉得,要是八爷亲自去说,也未必办不成。”何焯道。
八爷看着他,半晌点点头:“屺瞻说的有理,不如,爷这就去拜访明相吧。”
以前,他们绝不会出这个主意,可是现在么……
惠妃娘娘那件事,眼下直郡王什么都不说,可是那可是害死了他生母的事,他当真不计较了?
明珠心里未必不担心,毕竟,说是哥哥,实际上,明珠只是惠妃娘娘的表堂兄。
都说一表三千里,何况还加一个堂?
以后,直郡王要是输了,不必说,他肯定是个死。
可是,就算是直郡王赢了,明珠就不考虑他出主意害死了惠妃这件事,会不会被清算?
当天下都是直郡王的的时候,明珠还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