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被你一说变得很恐怖了!”江水月也坐起身子,无奈的看着七七,这风景被她一说,倒真是有点打折扣了。
“那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可不比你那些女人,赏月听风,那么懂情趣。”七七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沾上的杂草。
江水月也起了身,看着她的动作问道:“你不也是女人吗?”
七七立即站得笔直,一本正经道:“将军,我叫初一,是你的贴身侍卫”噗……
江水月笑出了声,扇子在七七头上轻敲了下,眸中反射着湖面的波光,闪烁如同天下的星子,亮晶晶的要照耀道人的灵魂里去了,他摇着扇子,说道:“走吧,我的侍卫。”
七七立即行礼道:“yes,sir!”
“嗯?”这什么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错了错了,应该是,是,将军!”七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都来了两年了,还是会不注意吐出前生的话语。
回到帐营中,七七拿了一套简易的行军铺盖,在帐营内平整的地方铺了下来,白天行军,傍晚又做菜,她早累的不行了,头沾到枕头,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江水月拉着被子盖好,睁着眼睛望着墨绿色的帐营,又无聊的看了睡在一旁的小女人一眼,她竟然还穿着白天行军的衣服,好笑的问道:“初一,你衣服上都是草碎的,怎么不脱了?”
营帐内静悄悄的,回答他的只有平缓悠长的呼吸声,江水月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女人,知道不知道现在是和男人睡在一个帐营里呢,不是老说他风流的吗?这下就不怕他对她下手了,难道江水月三个字什么时候在京城是君子的代表了?
第二天一早,七七被行军号的声音弄醒了,听到这个声音,就代表着马上集合点名出发了。
她立即从床上跃了起来,将软甲披上身,鞋子一套,简单梳洗一番,边走边将头发再重新整理了下奔了出去。
待到又急忙赶路的时候,她骑在马上被晃得晕晕乎乎中想到,今早上她起来的时候,好像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床上……
她策马离走在前面的江水月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我昨晚怎么睡你床上去了?”
江水月显然是骑马好手,坐在马上姿势熟练,背脊挺直,俊朗至极,他微侧过头,小声道:“看不出你小小的,你抱起来还蛮重的。”
“喂,你,男女授受不亲!”果然是这个色狼把她抱上去的,竟然还嫌她重,她要他抱了吗?
江水月一脸淡定,颇为无奈的说道:“让个女孩子睡地上,我睡床上,我做不到,可是让我把自己床给别人睡,我睡地上,我也做不到,只好折中,我们一起睡床上了……”
七七气呼呼的鼓着脸,虽然她醒来的时候衣服是穿得好好的,虽然是睡在床上比较舒服,可是,她就是讨厌江水月那个怎么说都在理的人。
就这样,白天赶路,夜晚扎营,急行军大概十天的样子,终于离边境城只有一千五十公里的路程了。
“秦将军那怎么样了?”七七每天都要问江水月一遍,这是她此行的目的,当然忘不了。
“目前被包围,兵力剧减,昊国那边似乎停下大举进攻,专门等他们粮尽水绝后自己投降。”江水月将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挂在一旁,这次竟然是昊国的太子慕容清亲自带兵,看来他们势在必得,一旦打开边境城这个坚固的壁垒,边境城周围的城市都将遭殃。
到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又遍野哀鸿。
“那我们还有几天可以过去,晚上赶路不行吗?”七七焦急的问道,如果一直都没有粮食和救援,御夜也许……
江水月金刀大马的坐下,拿起大碗喝了一口水,才道:“不行,我们大概还有四天左右就能到边境城,这时不能再连夜赶路,若将士身体疲乏,面对休息得精力十足的昊国军队,完全没有胜算。而且我们现在只有十万精兵,对方在攻打边境城时候损耗了部分兵力,也应该有二十三万左右能作战人员,而且大部分的精兵也应该没有出动,所以,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哦,原来是这样。”七七心内焦急,但是也不会乱任性的去吵。这几天相处下来,经常听江水月与下面的副将,将军们讨论战事,战术,她切身感受到他的确曾经是一名上战场的男儿,与其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添麻烦,不如听他们的安排。
江水月望着她有所思的小脸,突然对七七展颜一笑,笑容如同春风拂过,似夏日暖阳一般,让七七有一瞬间的失神,又警惕了起来,这厮爱笑,但是不代表笑是正常的,她连忙问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