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里独自前行,需要的是耐性和坚韧。
石头一样的耐心,大地一样的坚韧。
现在……
尤里又一次校对方向,抬头看看星星,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宿营。
——或许他可以再赶一程?
就在这时,尤里发现了一串脚印。
灌木丛后,一大串新鲜的蹄印。
是一小群鹿。
……
半个小时后,尤里拎着一头老年公鹿的脖子,找了个背风处,把积雪都推去一边,垒成极度简陋的矮墙,挡风。
公鹿没死,只是被砸昏了。
尤里一刀割断它的咽喉,公鹿抽搐了一会儿,但它并没有醒过来——抽搐只是它的神经反射在起作用。随即,公鹿就被永远的沉眠拥抱。
温烫的鹿血是很好的饮料,特别在冰天雪地里。
尤里喝完鹿血,咸腥的厉害,找了棵不大的树,胡乱踢了一脚。
冰凌扑簌簌落了下来——近几天没下雪,风又大,地上的雪结得硬了,还有点脏。而这片杨树林子,都笔直向上,低处没有分叉的枝桠。
尤里接过两大根冰凌,咯吱咯吱咬了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