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拉着尤里几乎逃出书房,迅速带上门。慌里慌张之间,居然不小心“砰”地一声。

—不管怎么样,总算将聂拉斯那一串低笑关在了门后边。

--这一天的刺激实在不小,查理翻来覆去睡不着。阅兵式的事没什么轮得到他操心的,他就开始胡乱猜测安多玛斯与老乔纳森的过节。

“你说老乔纳森做了什么事——冤枉了老师?为了利益背弃了朋友?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们俩年轻时,跟我们俩一样。结果随着年纪长大,老乔纳森要继承家族,于是不得不娶妻生子?这一种也太狗血了!但并不是不可能……”

尤里任凭他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只是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背;听得查理声音里越来越困,这才小声接了一句话:“你不知道吗?马库斯乔纳森将军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查理勉力撑开眼睛:“死了?”

“是的。”尤里在毛毯下把查理揽进怀里,“不管他犯的错是小是大,是什么缘故,他临终的时候不得安宁,已然吞下了他自己种的苦果。你的老师原不原谅,与他还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原谅,也只是让马库斯好受一点而已。”

查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尤里亲亲查理,继续道:“话说回来,马库斯既然会为他的父亲请求安多玛斯的原谅,那么老乔纳森与你的老师,应该不会是情敌吧?更不可能是爱人了。至于立场不同,为了利益前途,从交好到交恶,这种事在暴风城里,难道还少么?我们就别管了。”

查理其实最介意的是第四种情况。世事无常,他害怕。如今被尤里说破,他想想也是,心头就松泛了。当即应了一声,紧紧抱住尤里,脸往尤里颈窝里一埋:“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