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双眸紧闭，眉头蹙着，似乎做恶梦一样，口中还喃喃出声，声音很低很低，若离都听不清楚。

“小时候，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要是不在，打不过的，咬不了的，就逃。”若离笑着，这笑容，并不同于他平日里的笑，依旧灿烂好看，却多了一份真实真切，隐着无比的宠溺。

“我知道……我不怕……”

突然，琉璃大喊一声，双手紧紧地抓紧了若离的衣裳。

“不怕不怕，主人在呢！”若离低声安慰，手心泛出了红光，缓缓地抚过琉璃的手臂，那白皙的手臂上，一处一处蛇口。

“欺负我……欺负昊天……就得……”

琉璃依旧喃喃，若离蹙眉，心思都在她手臂上，他的护体红光也抚不了这伤口。

那冰蛇确实可怕。

若不是他逃得快，此时怕早已被冰封在山洞里了吧。

又试了好几回，若离不得不放弃，方才召唤出红莲烈火费了他不少力气，再这么下去，他一身上下的伤口都会裂的，迟早会被昊天发生他恢复了的。

无奈看着琉璃，再过一会儿，必须把她送出去了，只有昊天才能帮她减轻这一身的伤痛吧。

“我看怎么收拾你！”

突然，琉璃又是大叫，冷不防翻身，一道流光瞬间横扫而出，结结实实地打在若离的心口上。

“呵！”

若离闷哼一声，终究是没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璃儿，乖点！”

若离连忙按住琉璃的手，另一手缓缓地拭去唇畔的血迹，一脸的无奈。

终于，琉璃不动了，也不说话了，安静了下来。

“琉璃……琉璃，想必这天底下就只你会唤这个名字吧。”若离又笑了，清俊的脸上有些苍白，却依旧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