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你慢慢歇息吧。”殷独贤俯下身子,将唇对准她的发,轻轻地碰触了下,接着,唤来宫女服侍自己穿衣。
靡音依旧赤*裸着,仿佛无知无觉,只是看着那柔软的毛毯。
直到殷独贤将龙袍换好。
他走过来,冰冷修长的手指在她背脊上滑过。
“没错。”他说:“今后,你都应该这个样子,永远这样下去……没有为什么,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他带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中,只剩下一片幽静。
这是你的命。
似乎很多人都说了,这是你的命。
那冥冥之中,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靡音不解。
她只知道,今晚,她是属于杨池舟的。
很公平的规则,一人一晚。
她肮脏的身体,就这么游移在他们之间。
窗户与木雕门是紧紧闭合着的,只有些许光线进入,靡音不清楚,这究竟是白昼,还是深夜。
靡音忽然将手,那赤裸着的手臂举了起来。
像柳易风曾教过她的那样,靡音将拇指勾住,手掌轻轻摆动。
通过那些微弱的光,在墙上投下了一个微弱的影子。
一只模糊的鸟。
深陷困顿,向往自由。
空气是凉薄的,将靡音赤*裸的双臂浸得冰凉,但她似乎没有感觉,继续地创造出那个虚幻的物事。
鸟的翅膀,逐渐展翅,高飞。
皇宫中的景致,有些凋零,因着这冬日的到来。
靡音行走在雪地上,一步,一步。
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长时间,她没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