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是对于年羹尧来说吧,年羹尧是文武双全,可张廷玉只是个文臣,他熟读四书五经,又常年伺候在皇帝的身边,若论及谨慎,无人能出其右。
这夏义,在张廷玉看来,哪里能跟“稳妥”和“人品好”沾边?
荒谬至极。
若是人品好,便不至于在答卷上直接这样写明他跟年羹尧有关系。
张廷玉连茶都不用喝了,他已然知道年羹尧是个什么态度,索性道:“既然年大人这样说……”
年羹尧看他,劝道:“这等小事,还劳动衡臣兄来跑一趟,何必呢?”
“此事……我考虑吧。”
张廷玉笑了一下,便起身告别了年羹尧,年羹尧留他用饭,张廷玉怎么可能用得下去?
他转身摆手便走,离开了年府,回头这么一看,什么时候年羹尧府邸这门第竟然这样高了?
什么都能忍,唯独在科举之事上,张廷玉有少许洁癖。
他自来以此入仕,并且多次担任主考官,提拔过不少的人,也当过不少次伯乐,人虽狠毒,心也未必干净,可有的东西,兴许当真只能算是读书人的坚持了。
张廷玉离了年府,便着阿德回去,通知了顾怀袖,说这两日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