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
顾怀袖淡淡一笑,看着青黛这担惊受怕的模样,倒是平静的很:“我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本是奴婢照顾着您的,老觉得不对劲,原想着有顾二少奶奶在,所以也没担心,可是二少奶奶叫奴婢出去熬药。奴婢多了个心眼子……”青黛还不知道顾怀袖那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看着顾怀袖的脸色,也不敢问,十分勉强地说着。
顾怀袖却道:“金簪是你放在我手边的?”
青黛眼泪都掉下来了,用力地点了点头:“当时奴婢叫不醒您,原想下狠心给您扎下去,您曾对奴婢说过,若有这种时候绝不能晕着……只是奴婢还没来得及下手,便被人带走了。他们是强行拉的,逼着奴婢去熬药,奴婢刚刚到哪儿,便不知道为什么晕了……”
顾怀袖听着没说话,金簪虽然没派上用场,可若是差池了一点,谁知道这簪子会不会救命?
说四爷谨慎,的确是谨慎,韬光养晦地蛰伏,可说他胆大包天,未免也不假。
她就是给他卖命的,一条小命都捏在他手底下,作为上位者的胤禛随时能够因为更大的利益将她抛却。
一般而言,做奴才的,只有让自己更有利用价值,才能避免被过河拆桥。
胤禛就是这么现实的人罢了。
只是有时候,卖命的事情做多了,越加惜命起来,就难免产生也不一样的心思。
顾怀袖现在脑子里转着些别样的念头,只道:“这件事,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擦擦你眼睛,回头见二爷别露出端倪来。”
青黛还是不敢问顾怀袖的事情,点了点头,便用帕子擦着脸。
放慢脚步,顾怀袖抬眼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又想起当初的种种人,种种事。